周青死了。
当他的死讯传到靳以泽耳朵里的时候,靳以泽还亲自到别墅去看了一眼。
任钰儿当然也跟着靳以泽一起来了,得亏当时祝夏给周青留了一个全尸,没有真的把他的脑袋割下来,不然现在这场景还真不适合外人观看。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全都死了?安保都是吃干饭的吗?”靳以泽是真的生气。
可手下告诉他,别墅里的所有安保人员也都死了。
“……”靳以泽的神情中出现一瞬间的迷茫,“让门口守卫的人过来。”
两个守卫战战兢兢地来到靳以泽面前,他们连头都不敢抬,生怕靳以泽的一句话,他们就会丢掉工作,乃至丢到性命。
靳以泽让他们把事情的经过从头到尾说一遍,两人哪敢有遗漏?恨不得把那天他们掉了多少头发都说清楚。
接受凌烈皇贿赂的守卫心里很慌。
他什么都说了,唯独隐瞒凌烈皇给他物资的事。他现在隐隐觉得周青的死和那几个人有关,但又心存侥幸:假如没关系呢?
另一个守卫说完他知道的一切后,盯着任钰儿看了半天。
任钰儿被他这样专注又不加掩饰的目光看,心里很厌恶,但面上不能表现出来,只能装作娇嗔看向身边的靳以泽。
撒娇道:“以泽,可不可以不让别人那么看我啊?我不喜欢。”
靳以泽这才发现守卫的异样,但他厉声呵斥后,守卫还是一直看着任钰儿。
就在靳以泽想要对守卫做出处罚时,守卫忽然大叫出来。
“你你你你你你叫任钰儿对不对?!”
守卫的一句话,听起来莫名其妙,但总觉得其中蕴含着什么真相和内幕。
“是啊,我叫任钰儿,怎么了?”
守卫猛地拍自己的脑袋,“我就觉得不对劲,果然是那群人搞的鬼!那个女人最后登记名字的时候,写的名字就叫‘任钰儿’!”
两个守卫来的时候,就带上了登记册。
这会儿,守卫将登记册拿给靳以泽和任钰儿看。
“这个字体……”任钰儿看着似曾相识的笔迹,再加上守卫“极为漂亮”的外貌描述。
“是祝夏。”任钰儿脸色很难看地说。
“祝夏。”靳以泽的脸色也没好看到哪里去。
他们离开周青的别墅。
回程中,任钰儿越想越生气,那是一种宿敌般的怒火在心中熊熊燃烧。
“以泽,祝夏这次做得真的太过分了!”她自己没办法对付祝夏,只能依靠靳以泽。
她摇晃着靳以泽的胳膊,“你能不能帮我出口气?这次可是有正当的理由,她杀人了!不仅杀了你的心腹,你值得信任的手下,她还杀了那么多人!
“这不管在哪,都是要被定罪的吧?你就用基地的法制制裁她不可以吗?”
靳以泽脸色铁青,伸手拥抱住任钰儿。
如果说以前他对祝夏只是怀揣着小打小闹,像让靳律吃瘪,想哄任钰儿开心的想法,那么现在,当周青被祝夏杀了以后,他对祝夏就真的产生杀意。
但是——
“还没法定她的罪。”靳以泽叹口气,“没有任何证据可以直接证明,是她杀了周青。”
“不是有人证吗?那两个守卫!”任钰儿急急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