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每天她干完活以后,都会去那个地方看一看,以防哪天它们突然过来而没人发现。
按照李晓晓的说法,大约每过三个月它们就会来一次。
但是过了这个时间点,它们并没有来。
每天都去看的祝夏可以确定,它们没有悄悄来过。
李晓晓和她的几个姐妹见祝夏每天都要去看,看见她都要笑话她。
都在说祝夏不自量力,真的异想天开觉得自己就是当年的女英雄了。
她们的话,祝夏左耳朵进,右耳多出,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她每天的生活很规律,也很简单。她独来独往,不跟任何人交朋友,也不害怕被任何人针对。
日子就这样平平淡淡地过去,祝夏家里的粮食也储存得越来越多。
这天,她自备面粉带去隔壁村。
这段日子隔壁村有个面点特别流行,祝夏也尝过,确实很好吃。
她想让对方帮她做点,再拿回来吃。
而且对方做的时候,她可以在旁边看着默默偷师,到时候回来就可以自己做了。
几乎是祝夏前脚刚离开村子,后脚所有人都来了。
·
平安可以在地上跑,因为一般不认识兔狲的人,都会觉得它是猫。就算它的眼神看起来很凶悍,但可爱的外表还是会让不认识它的人喜欢。
希望就不能像平安这么自在潇洒,因为它从外表来看非常吓人。
它简直就像是灾难恐怖片里的原型,再加上它异于常蛇的眼瞳,要是真让它像平安一样在地上游行,那经过它的人有一多半都得被吓晕。
所以希望被装在车里,整个身子都蜷缩在一起在最后一排,看起来十分委屈。
“你怎么还在长?你都快是老年蛇了,平时不也给你控制饮食了吗?你再长下去,这辆车都不够你塞的了。”顾一鹭疯狂吐槽。
在祝夏消失的这五年时间里,平安由谢景带着养,希望由顾一鹭带着养。
所以顾一鹭不是真的嫌弃希望,他只是在跟希望斗嘴,这是属于他们的一种乐趣。
平安显然也没有把顾一鹭的吐槽放在心上,它安安静静地蜷缩在后排,等着到达目的地,等着车门打开,它游行下去跟平安汇合。
另一辆车上,谢景开车,其余四个男人都沉默地坐着。
今年是祝夏消失的五周年,他们都想在这个整数时间点来看看她。
即便他们都知道,去了也看不到祝夏的人,但至少那里是祝夏最后消失的地方,他们能触景生情,想到很多事。
这五年来,他们五个人各自在不同的领域发光发热,每个人每天都有很多事情要忙。
他们用工作来麻痹自己,为的就是让自己想到祝夏的时间变短。
可在午夜梦回的时候,他们总是会想到祝夏。
总是会回忆起那段只属于他和祝夏的时光。
那些时光是那么美好、梦幻、不真实,这是一场美梦,美到他们不愿意从梦里醒来。
也因为工作忙碌的原因,五个男人聚在一起的时间聊胜于无。
今天他们相聚在一辆车上,也是为了来看祝夏。
车上一点动静都没有,没人说话,除了刹车以外,没有任何声音。
五个男人都比五年前更加成熟,不论是从外表上还是从心理上。
也变得更帅,更有男人味。
谢景开车跟在平安后面,车的速度并不快。
他们既想快点到达那片空旷的区域,但又近乡情怯。这种复杂的心情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但五个男人都能理解。
突然,在前方奔跑的平安毫无征兆地停了下来。
它站在路边,仿佛闻到了什么味道,小鼻子不停地嗅来嗅去。
这种情况是以前从来都没有发生过的,引起五个男人的关注。
谢景停了车,率先下车跟平安汇合。
因为这五年都是谢景带着平安,所以他们之间也形成了一种默契,谢景能大致猜出平安是什么意思。
“这里有吸引你的东西?”谢景望着平安问道。
平安粗着嗓子“嗷”了一声。
谢景了解到平安想干什么后,就没有再干涉它的行动,它想到哪里就让它到哪里。
其他四个男人也都下车,他们看着平安窜到远处去的身影,跟谢景了解情况。
“吸引它的东西?”靳律眉头微皱。
平安是祝夏的宠物,能让它感兴趣的东西,是不是说明可能和祝夏有关系?
这个想法几乎是瞬间闪过五个男人的脑海,他们互相对视一眼,毫不犹豫选择跟上平安。
希望的车在后面,是梁飞开车。
他看见五个男人的车停在前面,猛踩刹车。
“你干吗?这不是还没到吗?为什么停下来?”顾一鹭问道。
梁飞放好手刹,昂了昂下巴示意顾一鹭看前面,“他们都下来了。”
梁灵玉坐在副驾驶位上,她已经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下车。
希望本来还蔫吧地蜷缩在后座上,但一听到车门打开的声音,它立刻就兴奋起来,眼巴巴地盯着顾一鹭后脑勺,想让顾一鹭也打开车门放它下去。
“不行。”顾一鹭不用回头都知道希望在打什么主意,“这里还是在村子里,会有很多人路过。他们要是看见你,绝对会被你吓死。”
希望听到这话就知道没戏,本来昂起来的蛇头又蔫吧地耷拉下去。
它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梁飞、梁灵玉和顾一鹭三人下车,而它自己被锁在车里。
不过在开门关门的这个时间里,外面的空气飘进车内,让原本蔫吧蜷缩的希望忽然浑身一震!
这味道……
就算已经过去五年,但是这种特别的味道就像是在希望脑海里打下烙印,它就算是死,就算是化成灰了,也能想起来这是什么味道。
这是它此生唯一的主人——祝夏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