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冷冷道:“别以为你能感化我,劝你不要白费力气。”
“感化你什么?”沈傲雪疑惑地看着他。
“你是想用这么点儿小恩小惠让我说出幕后主使,呵,休想!从我入门那一刻起,就将良心这种东西丢干净了,任何人在我眼里只有生或死的区别!”
“哦,我知道啊。”
“既然知道还想用这么可笑的手段来感化我?”
“谁说你需要感化了?”沈傲雪反问道。
“你什么意思?”他皱眉。
“我的意思是,你做得很对,没有什么需要感化的,毕竟你是杀手,你只是在做你该做的事情,听从主人的命令。如果说忠诚也是错的话,那这个世界上的就没有黑白中间的灰色了。”
她说着说着已经手脚麻利地帮他清理好了伤口,然后拿起一旁早就准备好的匕首。
死士愣了一下,以为她终于失去了耐心,于是说道:“呵,想杀了我是吗?来吧!”
“你想多了,我是不会杀人的,就算要一个人死,我的手也绝对不会染血,我会永远干干净净的。”她冲着他一笑,然后将匕首放在一旁的火炉上烤到发红。
“忍着点儿。”
话音刚落,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她就直接给他嘴里塞了一团帕子。
“呃?”
下一秒,烫红的匕首落在了胸口流浓的烂肉之上,一点一点将其剜了出来。
该说不说,景岳寒的手段确实惨绝人寰。
不仅用烙刑,还在伤口撒盐和各种至其溃烂的毒药。
这伤口在心脏处,若是不管,时间长了就会渗透到心脉,叫人生不如死。
死士咬紧了嘴里的帕子,终于不像刚才那般能忍,皱着眉头浑身都在用力撑着,额头爆起青筋,恨不得将那道早已愈合的疤都崩开。
终于,彻底清理干净伤口,沈傲雪手脚麻利地帮他上药包扎。
“好了,至少这伤不致命了,接下来就是帮你恢复一下手脚筋。”她自说自话,低着头在箱子里找工具。
死士浑身是汗,几乎已经痛到虚脱,瘫软在垫子上,他有气无力地说道:“我闯荡江湖这么多年,没听说过手脚筋断了还能恢复的,呵……编瞎话也要像样些。”
沈傲雪撇撇嘴,不屑道:“闯荡江湖时间久不涨见识有什么用?还不是浪费光阴?”
死士:“……”
“对了,你叫什么?”
“你问这个做什么?”他疑惑。
沈傲雪从身后拿出一把尖细的长刀和各种长短不一的银针,笑嘻嘻地冲着他说道:“万一失手把你治死,总得给你立个碑表示一下歉意嘛。”
看着那闪烁着寒芒且锋利无比的各种工具,面对死亡和十大酷刑都未曾感到恐惧的死士先生突然咽了咽口水。
“……”
“不想说?那就算了,反正也不重要,我随便给你起个吧。”
沈傲雪自说自话地开始做准备工作,先是拿出一颗药丸不由分说地塞进他嘴里。
“如果你真的死了,到时候墓碑上就写小疤之墓怎么样?”
死士:“?”
“不喜欢吗?那就小六吧,我觉得六六大顺,希望你下辈子能顺风顺水、家庭幸福,也不用再去做什么刀口舔血的刺客了。”
死士:“……”
沈傲雪拿着刀子的手放在下巴处做沉思状,很认真地说道:“那为什么不叫你小六六呢?听起来更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