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什么,昨天把我们训得那么惨,一早又来使唤人。”
“就是,我瞧着就是孟团对他们太客气了,十八区算什么,他们任务说是机密,谁知道有没有做任务啊。”
“明明每天七点半集结,现在才七点,不就是刁难我们吗。”
“姚团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听说就是因为他,才把姚团的女儿送牢里去了。”
最拽的那人叫曹方,啐道,“反正老子不服他,今天再那么训,老子不干了。”
几人越说越起劲,看向贺章的眼神带着不友好。
贺章看着腕表,秒针指向12,七点整。
他冷声呵斥,“拦住!”
小丁和老张从队列出来,迅速拦在校场入口方向,挡住没来得及进入队列的十余人。
刚刚骂得起劲的几人赫然在列。
“干,干嘛啊,还没到七点半呢。”
“为什么不让我们进队。”
几人扯着脖子喊,满脸不服气。
贺章冷眼扫去,锐利的目光让几人闭了嘴。
没有战事,第五团这种级别的团,组的都是新兵,没上过战场,没见过血。
说白了是群没被训练过的愣头青。
小丁和老白默默交换了个眼神,替他们默哀。
每个兵团都会有刺头。
但就眼前这几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还自以为是的新兵蛋子,啥都不是。
还敢叭叭,跟谁叭叭呢!
“七点半?”贺章冷笑一声,“猪都没你废物,蛙跳三百,负重十公里,滚!”
十人里也不是全都不服,有几个已经哆哆嗦嗦蹲下开始蛙跳。
剩余那四人,梗着脖子不动。
贺章眼神冰冷,压迫感扑面而来,排列整齐的兵眼观鼻、鼻观心,生怕被殃及。
一时间,校场上只剩下几人蛙跳的声音。
贺章抬步走近,看着刚刚不服的人,屁话没说,一脚就扫了过去。
仿佛一块钢板撞上小腿,那刺头兵整个摔在地上,抱着腿‘嗷嗷’叫。
小丁默默让开一个位置,啧,真是许久没看到团长训人了,蛮怀念的。
当初可是把他屁股揣开花了!
“能跑了吗?”贺章冷眼睨着他。
地上的人眼泪都飙出来了,连滚带爬跟去蛙跳。
剩余四人还不动,曹方‘呸’了一声,“窝囊废!”
他又看向贺章,“贺团长欺负我们算什么,你们十八区的兵就厉害了?我看也不咋滴,跟个婆娘似得。 ”
就说挡在身前这俩,一个文文气气的,一个老实巴交的,看起来就没什么用。
“啊呸,我这是长得好看!”
小丁一句顶了回去,被贺章一扫,又闭上嘴。
“是不是婆娘比比就知道,敢不敢!”
小丁呛道,“谁怕谁,比就比。”
曹方挑衅道,“要十八区的兵是菜鸡,贺团还是先去训他们吧!”
不见棺材不掉泪。
贺章冷声道,“丁巳、张鸣、赵虎,去,给他把嘴堵上,输了就留在这别回去了。”
“那哪能输啊,嘿嘿,团长,”小丁捏了捏拳头,张罗着比试去了。
兵团里比什么,无非就是单杆引体向上、打枪、跑步、军体拳。
项目曹方挑,三对三。
所有人一下围了过去,整个校场热闹起来。
贺章回头看一眼,对上孟邵启的眼睛,那双眼阴沉沉的,由始至终,他没说一句话。
“孟副团倒是沉得住气,”贺章不冷不热说了句。
孟邵启顿时礼貌道,“贺团长做主,听您安排。”
贺章懒得再搭理,侧身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