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爹没妈的孩子连草都不如，怪不得每次家长会要么没有人要么就是他爷爷。

看着他们不说话，杀马特还以为他们怕了，气焰更嚣张了。这可真的是让无法忍受，只是还没有等章雨眠还击，程曜就黑着脸走过来抓着他的领子，推倒在那辆瘫痪的自行车上。

程曜此刻漆黑的眼眸中，满是愤怒还有一丝的窘迫，他盯着杀马特的眼神，就如同冬天的寒冰让人觉得后背冰冷。

这场景看呆了章雨眠，没有想到平时温文尔雅的他，生气起来气场这么强大，瞬间感觉周围的温度都低了几度。

杀马特似乎也没有想到程曜会来这么一手，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连人带车摔倒在地了。

看着旁边掩笑的同学，似是觉得的丢了面子，瞬间爬起来破口大骂道：“你个没有要的野种也敢推我，我看你是不想回家了。你还想参加竞赛，我让你连书都没得读。”

这杀马特也太没有素质了，竟然骂出这样的话。

可是奇怪的是程曜没有任何反应，就好像已经习以为常一样，这让章雨眠觉得她好像真的一点都不了解，这个曾经的同桌，曾经被她偷偷放在心里的这个人。

本着同学之间应该互帮互助的原则，在杀马特还想上前去找程曜的时候，章雨眠过去拦住了，毫不客气的怼道：“同学，你还是回去好好刷刷牙，或者左拐去小卖部买盒绿箭。”

此时杀马特正一脸疑惑的看着她，这时程曜走过来说道：“我没事，你们赶紧回家吃饭吧”。

杀马特本来还想说什么的，在程曜冰冷的眼眸下望而却步了，扛着自行车灰溜溜的走了。

章雨眠抬眸看了他一眼，猜测他应该今天不会回家吃饭了，就凭刚刚这个事。只要这杀马特回去添油加醋几句，他养母估计不会给他饭吃。

如果没有父母的纵容，杀马特也不敢说出这么难听的话来，看程曜的反应，就好像是家常便饭一样。

章雨眠感觉去他家吃饭有点不太妥当，去张问天家应该还是可以的。

又扭头对张问天说道：“你不是要我教你数学题吗？我的成绩你又不是不知道，而且我还要回家看着我弟呢？刚好让程曜教你，中午吃完饭还有那么长时间，刚好利用起来。”

张问天想了半天，记得自己没有说过这话啊。

看着章雨眠眨巴的眼睛，他好像有点明白了，附和道：“对呀，我怎么没有想到。不过提前说好，没有补课费，只能以饭相抵。”

紧接着说道：“但是你也不要觉得吃亏，我妈的手艺那可是大厨级别的。”

章雨眠的眼眸中带着笑意说道：“那我去坐公交，你们两骑自行车。”

在她转身的时候，张问天忽略问道：“你刚刚跟那小子说的话什么意思。”

章雨眠莞尔一笑说道：“绿箭肯定是清新口气的，满嘴喷粪的嘴最需要了。”

张问天恍然大悟“你这拐着弯骂人，这我以后得小心了。”

程曜的目光中也闪过一丝笑意，但是很快就消失了。其实他没有想到他们两个会帮他说话，更没有想到章雨眠会看出他的困境。以一种不伤害他自尊的方法请他吃午饭，就连借口找的都让人无法拒绝。

虽然他已经习惯了这种日子，但是突然有一天，有人站出来维护你。这感觉就如同冬日里的暖阳，直击人心的温暖。

至少在这里除了爷爷，还有其他人关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