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见深一见钱皇后,立刻跪地行礼,诚恳地说道:“母后,儿臣救驾来迟,让您受惊了!”然而,令人意外的是,当钱皇后看到朱见深时,脸上竟流露出一抹疑惑之色,她迟疑地问道:“你是见深?”
朱见深连忙回答道:“那个冒牌的朱见深已被华阳王识破其阴谋诡计,并将儿臣救出困境。如今儿臣前来营救您,随后我们将一同前往奉天殿,对那对叛国乱贼进行审判。”
然而,钱皇后并未如我预期那般激动得痛哭流涕,她只是平静地说了一句:“好,走吧,哀家与你一同前往奉天殿,看看这对妄图篡夺国家政权的父子下场如何!”
钱皇后从我身边经过时,只是微微颔首示意打过招呼,接着便紧跟朱见深的步伐,朝着大殿走去。
我们来到奉天殿后,只见锦衣卫的五位高层已率领数千锦衣卫镇守在此地。相比之下,曹吉祥只敢带着几十个东厂番子战战兢兢地缩在大殿一角。而顺天府的一众文武百官则早已悉数到场。
此时,一个年轻得令人诧异的太监手持圣旨走了过来。他的声音清脆而响亮,高声宣读道:“先皇驾崩,按照礼数,太子理应在灵前行继位大典。然而,不幸的是,郑王父子心怀不轨,暗中图谋造反。他们将太子软禁起来,并让郑王之子朱见发冒名顶替太子,妄图篡位称帝。幸而苍天有眼,华阳王识破了他们的阴谋诡计,成功解救出了太子。现在,请太子登上皇位,接受百官朝拜!”
听到这番话,底下的臣子们如梦初醒,终于明白眼前之人方才是货真价实的朱见深。于是,他们纷纷下跪,齐声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见深稳稳地坐上龙椅,身旁的钱皇后端庄地坐在右侧。此刻的他,仿佛脱胎换骨一般,与刚才从人群中走出的那位少年简直判若两人。
朱见深此时阴沉着脸说道:“朱见发竟然联合他的父王朱永明篡夺朕的皇位,而先皇的死因估计也和这二人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郑王朱永明已经畏罪自尽了,如今只剩下大殿之上跪着的这个人——朱见发,各位爱卿,你们说应当如何处置他才好呢?”
底下的大臣们群情激愤地喊道:“将其押入诏狱,立即处斩!” “对!这种乱臣贼子,应当凌迟处死,以儆效尤!”
朱见深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他不过是做了几天皇帝而已,便已经过足了瘾。如今,已无需再大费周章,来人啊!即刻将此人就地正法。”
朱见发凄然一笑:“哈哈,真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能说出如此狠心之语……”然而,他的话尚未说完,只见不知何时,曹吉祥手持一把锋利无比的快刀,如鬼魅般出现在他身后。手起刀落之间,朱见发的头颅已然滚落地面,鲜血溅满了整个朝堂。
曹吉祥直接跪了下来,额头紧紧贴着地面,浑身颤抖不止,声音带着恐惧与谄媚:“皇上啊!奴才实在是迫不得已啊!那父子二人好生凶狠,他们拿性命要挟奴才,奴才若不从,恐怕就要命丧黄泉了。不仅如此,他们还逼迫奴才杀害了徐有贞大人和石亨将军,可奴才一直心系圣上,想着终有一日能再见天颜,便忍辱负重,假意屈服于这两个逆贼手下。刚才奴才实在是没能抑制住心头积压已久的愤恨,冲动之下才将他就地正法,请皇上看在奴才忠心耿耿的份上,饶了奴才吧!”
朱见深微微一笑,似乎对眼前发生的一切早有预料,他语气平静地说道:“无妨,反正朕也下旨要将他当堂处死,你不过是依旨行事罢了。”
我不禁暗自惊叹,万万没想到朱见深年纪轻轻,竟有如此深沉的城府,手段更是狠辣果决,当真是具备成为一代帝王的潜质。
此时,钱皇后,如今已贵为太后,她一脸威严地开口道:“曹吉祥,你竟敢让东厂的番子软禁哀家,如今还妄图用花言巧语欺骗皇上,难道以为这样就能轻易逃脱罪责吗?你这般行径,实应处死,岂能仅凭几句求饶之词便既往不咎!”
曹吉祥听见钱太后的话以后,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体也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拼命地叩头,嘴里不停地喊着:“太后饶命啊!太后饶命啊!奴才真的知道错了,请太后开恩啊!”
就在这时,朱见深开口说道:“母后,且慢动怒。儿臣认为,曹吉祥虽然有错,但毕竟是父皇生前最为宠幸的公公。此次他能挺身而出,亲手斩杀恶贼,想必之前软禁母后之事定有难言的苦衷。既然如此,不如就饶过他这一次吧。只要他日后能全心全意为朕效力,过往之事便不再追究。”
还没等钱皇后回应,朱见深紧接着又转头对曹吉祥说道:“曹吉祥,朕决定仍任命你为东厂督主。限你在最短的时间内,彻查清楚郑王父子在朝堂之上的同党。一旦查明,无需禀报,可直接将其就地正法!”
曹吉祥听后,激动得涕泪横流,连连叩头谢恩:“多谢皇上!多谢皇上!奴才感激涕零,必当不辱使命,竭尽全力揪出郑王的同党,以报皇上知遇之恩!”说罢,他再次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表示自己的忠心和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