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老申和老陈也坐到了刘海旁边，三人看着老冯媳妇，等待着老板娘怎么回答。

老冯媳妇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表，还有十分钟就到十二点，对着短发女孩说：“玲子，不用搬了，马上要上客了，剩下的就让月姐在前面卖。”

刘海现在才知道临时工妇人叫月姐，今天第一次见的服务员叫玲子。

叫玲子的短发姑娘听老板娘这么一说，转身走向外面，对着还有卖菜的五六人说：“对不住个给街坊，老板娘说饭店马上要忙了，暂时只有剩下的这么多可以买了，如果你们要是在这里吃饭，只要点菜的时候，说需要多少番茄或辣椒，我们会在你们吃完饭时，称好交给你们，吃完饭就可以掂着走。”玲子说完，又站在月姐的旁边开始忙活起来。

还别说，玲子一番话，倒是让两个要买番茄或辣椒的一男一女走进饭店。两人应该是认识，只见两人找了个小桌子坐了下来，男的举手就喊：“老板娘，点菜。”

老冯媳妇低声和刘海说了句“自己点菜，我去忙”，就转身向他们走去，边走边大声说：“好勒，马上过去。”

刘海看向有些懵逼的老申和老陈，笑着说：“兄弟们，感觉怎么样，他们这里是卖七八块一斤吧。”

老申回：“老刘，没来的时候还有点犹豫，现在有信心了。”

“老刘，你说我能不能也找个饭店？”老陈的声音很低，也只有旁边的两人能听到。

刘海看着老申也要说话，赶紧说：“这个先不说，吃完饭回去再说。”然后提高声音继续说，“你两个还吃不吃饭了，快说吃什么，我好写菜单，要不然又得等好久才能吃得上。”

随便点了四个菜，本来想着在店里吃的三人，想了想之后，还是决定打包带回去和徐老大一起吃。等待饭菜打包的时间，三人又目睹了老冯两口的挣钱能力，前面两三桌吃完的食客们，有好两三人吃着饭，又让服务员称了不少番茄和辣椒，准备吃完带走。直让刘海三人竖大拇指称赞。

中午饭四人吃得很开心，老申和老陈幻想了一下蔬菜的大卖，一斤三四元的利润，一天卖出个几百斤，也比跑车来钱快得多。而刘海也放弃了自己以前说给老冯的话，答应老申和老陈，如果能高价卖给饭店也可以，但必须远离老冯和莞城。刘海经过思索之后，也给两人交了个底，每天最多可以给两人一千斤，如果两人能卖一千斤，那么以后程晨和小谢想卖，肯定是没机会了。

为了让兄弟们也赚到钱，刘海把第一次和老冯撒的谎又说了一遍，三样蔬菜的进价是：番茄三块，辣椒两块五，小米辣二十五。刘海记得和老冯说进价格时，老陈和小谢也在场，老冯当时说的买价也不知老陈还记得不。老冯的买价没必要说，刘海就把莞城牛自强的买价说了一遍：番茄五元，辣椒四块五，小米辣三十；随便又把牛自强的牛家百粮饭店情况说了一遍给两人。

刘海说这些也是让老申和老陈有个底，如果卖给饭店，价钱上不能低才有钱赚，介绍上也能有好的例子容易出售。在刘海的解释下，老申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老陈也喜上眉头，幻想的更加美好起来。弄得徐老大都想放弃店面，专攻蔬菜和水，可惜被刘海的一句话打消了卖蔬菜的心情：菜只能卖到年前，过完年不知道能不能卖。

现在离过年还有四十多天，刘海肯定会回去过年，但过完年，自己也不知道还会不会出来，即使出来了，会不会在羊城，刘海自己都不能保证。还有尹冬菱，刘海觉得两人的关系进展十分顺利，如果前天晚上罗娟去她同学那里住的话，也许两人现在就住在一起了；不过尹冬菱现在工作不是很稳定，两人真要到那一步，两人何去何从，也是值得思考的事情，羊城没根基，莞城没人际，两个城市对于两人似过客，两人也如浮萍一样，漂浮在表面，而融入不得。

刘海自己也清楚两人的情况，可又能怎么样？钱虽然可以解决一些事情，但对于立足何处，刘海不敢去想。刘海不去想也有自己的私心，很自私的利己大男子主义，先得手，再谈未来。不是不爱，只是一方的付出，换来对方一辈子的爱，至于谁去付出，刘海心底里想得是让尹冬菱跟着自己回到一马平川的平原。

四人吃得不快，也在中午一点多吃好，也到了分开的时候，刘海下午还要给牛自强送蔬菜，不得不离开前往莞城。刘海走时，给老申和老陈留下话语，今天晚上无论多晚，都会给两人带回两三百斤蔬菜，让他们明天试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