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似乎是知道我会来找你。”陆京墨目光直白地盯着她,“你特意在这里等我?”
“猜得,因为我个人认为表哥你不会给明知同行的两个人各发一份在邀请函,更不会失礼节地当天发送邀请函,所以给我的这份邀请函应当有别用,例如想私下见我。”白玄蝉抬腕看了看表,“你还有十八分钟时间,十八分钟后就是程风起邀请函的抵达时间了。”
言辞凿凿有理有据,陆京墨喜欢她这种开门见山的说话方式,非常节省时间,他眼神聚焦在她的左胸口,坦言道:“我想在你身上确定一件事情。”
话音落,白玄蝉向他伸出右手摊开手心道:“把手给我。”
虽不懂她话中深意,但陆京墨还是顺从地向他抬起手,轻轻放在她掌上,随即白玄蝉向他走近,两人的身影在黑暗中紧紧贴住,她反手握住他的手腕将他的手覆在自己左胸口进心脏处,抬头对上他迷茫的眼睛。
室外温度很低,她暴露在外的肌肤冰冷,黑暗的环境使得人的听、触觉异常敏感,陆京墨可以清晰感受到白玄蝉心脏的跳动,他指尖擦过她细嫩的肌肤,除了纹身特有的纹理感,再摸不到其它伤疤。
看着她那张与之一模一样的容颜,陆京墨只感到无比失望,想要缩回手可手腕却被对方死死拽住,他冷漠道:“你想干嘛?”
听到他语气中淡淡的疏离感,白玄蝉乖戾地笑了笑,开口道:“我说过,别对我这么冷淡,你这么说话我真的很伤心。”双眸目不转睛地盯着他,“陆京墨,你爱她吗?爱那个为了可以让你继承陆家而付诸生命的——白露吗?”
“你是谁?”闻言陆京墨整个人瞬间绷紧,他警惕地看着眼前人,白露死亡的事情是当日在场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秘密,但无人知道她的姓名,就连当初算得上最相熟的第三者程风起都不清楚她的姓氏,只知道她名叫露。
神色忽闪得太快,环境过于昏暗导致白玄蝉捕捉不到他闪过的一样神色,但从他的反应来看,就算没有爱情也有不浅的感情,她长舒一口气松开了他的手腕,淡淡道:“我能是谁?当然是你的弟媳啊。”
“不可能,一般人是不知道她名字的。”陆京墨反手拽住了她的手腕质问道,“你到底是谁?你和她什么关系?”
“我和她没有一点儿关系。”白玄蝉面色不悦道,“你把手松开。”
“没有关系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那肯定是程...”
“程风起不知道她的姓氏。”
“什么!?”这下换白玄蝉错愕了,程风起当初竟然不知道自己的姓氏,但转念一想也对,自己好像在陆家那段时间从来没有私下和她接触过,他的称呼也是随着陆京墨一起叫的露露,是到了西山之后才有的单独交际。
那时候白玄蝉受不了再有人叫自己露露,才迫使程风起改的称呼改叫自己小白或者白露,所以直到那个时候他才知道自己的名字!?
既然搪塞不了白玄蝉干脆破罐破摔,理不直气也壮:“你管我是怎么知道的?总之我就是知道,你能怎么样儿?”
见她这副嚣张的模样儿,陆京墨一时还真找不出话来反驳,他还真不能拿她这女人怎么样儿,顶多就是语言的威胁迫使她说出实话,显然她根本不受这种威胁,鉴于她特殊的身份要想拿其他的东西做为把柄似乎也找不太出来。
双方僵持不下,突兀的手机震动声从白玄蝉随身的包里传来,陆京墨抬腕看了看表,已经过了程风起的入场时间,他不得已松开了桎梏她的手,白玄蝉急匆匆拿出手机,果然是程风起的电话,她睨了一眼陆京墨后接起电话往光亮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