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木佑理与谢轩在同一间病房,他想着,两人都受了伤,住到一起,能好好聊聊天。
哪想到,第二天早上,两人刚吃过早餐,就有人来探望谢轩了。
谢轩马上让护士过来,把他头上和身上都缠满绷带,看上去伤势非常严重。
首先来的是特工部的陈宾等人,其次是申浦商会的人。
谢轩在特工部当副主任,想巴结他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只要是与他有过交集,还想继续交往的人,都趁机来探望。
每个人来看望,自然不会空着手。
大家也都知道谢轩喜欢什么,隐晦一点的,就放在礼盒里。
大多都是直接塞一个信封,鼓鼓囊囊的。
没一会,谢轩的枕头下面就塞满了。
谢轩真是收钱收到手软,他让麻天准备一个箱子放到床头,有人送钱,直接扔到箱子里。
快十一点的时候,来探望的人,终于少了一些。
大木佑理很是羡慕地说:“谢桑,没想到你在申浦有这么好的人缘。”
他此时也明白了谢轩让麻天登报的含义,要不是报纸上的号外,估计也没这么多人知道麻天爱了伤。
谢轩微笑着说:“难得我有点事,他们想表示一下心意,总得给他们机会才行。”
他的记忆力很好,来的是哪些人,他都记住了。
还有哪些该来,却没有来的,他心里也记着呢。
“早知道,我也登个报。”
谢轩问:“大木君,郝鼎诚等人,现在应该到了临时法院吧?”
大木佑理点了点头:“这个时候,应该在审判了。”
他的话刚落音,突然远处传来个低沉的声音,随即,病房窗户的玻璃,因为受到声波冲击,而发出“嗡嗡”的轰鸣声。
因为距离太远,声音已经减弱了不少。
但声波还有如此的余力,可见现场的声音有多大。
“不好,出事了。”
大木佑理毕竟是上过战场的,他一听,就知道这是发生了剧烈的爆炸。
“来了!”
“老大,什么事?”
谢轩说道:“马上去看看,出什么事了。”
很快,麻天就回复:“老大,浙江北路临时法院附近发生了爆炸,运送郝鼎诚等人的囚车被炸飞。”
谢轩不满地说:“囚车被炸飞?你也太夸张了吧?”
麻天说道:“是真的,囚车被炸到半空,车架掉在旁边的屋顶上,里面的人,连同一名日本司机全死了。估计,恐怖分子至少用了五十公斤以上的烈性炸药。”
谢轩问:“损失有多大?周围的民众死伤如何?”
他当然知道有多少炸药,从监狱到临时法院,主要有两条路线,他在靠近临时法院的两个路口,让罗奇各埋了75公斤炸药。
这么多炸药,不要说一辆囚车,就算是火车,也能炸毁。
谢轩的要求只有一个,一定要炸中囚车,不能太伤及无辜。
麻天说道:“今天临时法院附近早就戒严了,几乎全是日本籍巡捕,华捕和安南巡捕都没几个。周围的民众,也严令不得上街观望。所以……,除了囚车内的几人外,只有十几名日本籍巡捕受了伤,死了好像五六个。”
日本人为了保护郝鼎诚等人的安全,可谓煞费苦心。
运送郝鼎诚的囚车,司机是日本人,临时法院附近的巡捕,必须是日本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