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我孙儿命来!”
孙德福的儿子已死,周成英就是他这一脉的独苗,如今眼见独苗被扒,顿时失去了理智,猛一拍储物袋,便有一座黑色石碑飞出,朝着黑衣人当头砸下。
这黑衣人,当然就是杨玄。
只见他不慌不忙,手掐法决,一道血色薄膜从面前飞出,将黑色石碑包裹其中。
这石碑乃是一阶上品灵器,其名为“玄金镇妖碑”,质地坚硬,沉重非常,就算是遇到极品灵器也有一碰之力。
石碑渐渐变得如同假山大小,但却被那血色筋膜牢牢包裹其中,任其如何变化,都挣脱不开。
苦陀真人已经有一百一十岁,见多识广,见状当即大叫:“红尘障!是血骨教的魔修!”
“好见识。”杨玄冷笑一声,忽然一拍手掌。
只见那血色薄膜陡然向内缩紧,将玄金镇妖碑牢牢捆缚,就连石碑上的碑文都清晰可见,就在收紧到极限时候,那薄膜忽然溃散成团团鲜血,随后陡然炸开!
轰——
玄金镇妖碑倒卷而回,将厅堂开出了一个大窟窿,喀啦啦声响之中,石碑裂出一道纹路,周德福脸色惨白,猛地喷出一口鲜血!
直到这时候在场的宾客们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一时间尖叫声、怒骂声、哭泣声不绝于耳!
“周家主莫慌,我来助你!”松涛道人一拍储物袋:“兀那魔修,接我千松暴雨针!”
只见一条松枝一样的翠绿灵器滴溜溜飞出来,这件极品灵器当空一抖,顿时散出雨幕一样的密集松针,朝杨玄拍打过来。
杨玄嘴角擎起一丝冷笑:“不知死活。”
掐动法决,撕拉声音响起,一面白骨巨墙穿破地面耸立起来,便听一阵叮当声响,如雨松针撞在上面,只留下一枚枚细浅小坑就纷纷破碎,而那松涛道人更是骤然色变!
这白骨巨墙,竟然挡住了他的极品灵器的攻击!
“这……这是……玉骨盾!?”苦陀真人嘴唇颤抖:“血骨同修,你、你是血骨教真传弟子!?”
此言一出,满场皆惊,就连本来还老神在在的数位练气大圆满也是震惊不已。
便在这震惊之中,那白骨巨墙忽然收起,凝成一道玉骨长矛,猛地朝松涛道人飞驰而去!
后者慌乱之下一拍储物袋,便将一道上品金钟符握在手中,灵力激活之下,一道金钟当头罩下!
金钟符以防御着称,便是上品灵器轻易都穿之不破,然而那骨矛之上,忽然镀上了一层血色灵光,速度陡然加快,只听一声极细微的滋啦声响,那金钟便像是遇火猪油一样融化开来!
灵光一闪而逝,松涛道人护身道袍骤然炸裂,露出那皮包骨头的身体,紧接着白骨长矛当胸灌入,将他整个人都带起来,向后倒飞而去,当的一声如挂腊肉一样将他地钉在了梁柱之上!
电光石火之间,一次攻防转换,练气大圆满的松涛道人,惨死当场!
杨玄冷声说道:“今日此来,只为屠周家满门;留者死,走者活!”
主桌上的断头,梁柱上滴血的尸体,无一不是这句话最可信的旁证!
短暂的沉静过后,便是一阵惊恐之极的哀嚎之声,在场的众多修士纷纷向门外涌去,一时间桌翻盘打,酒水横流,将还未开始的寿宴搅了一个杯盘狼藉,满目疮痍!
“好大的口气!我等都是正派修士,你一个区区练气八层魔修,还能将我等杀尽不成!?”冯景辉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杨玄带着一丝疑惑看去。
这老小子,难道也是个有骨气的人?
“周家主莫要心急,我这就回返山门,动员本门所有人手,一同来讨伐这个魔头!”
他不走正门,身子一转就从周德福身后被砸出的破口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