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慕晗瞧人多了,便大声喊到:“诸位街坊,想必大家都认得这十七个人,他们就是曾家的护院,小爷我今日替天行道,将他们捆绑于此,大家莫要有所顾虑,曾家的好日子到头了,有仇的,有怨的,尽管上前,全由你们做主!”
此话一出,看客们疯了一样冲上前来,祁慕晗被人群撞了个踉跄,费力挤了出来。
回首瞧着大家对那十七人拳打脚踢,哭声、笑声、惨叫声、求饶声交织在一起,很是解气。祁慕晗这才活动了下筋骨大笑着直呼:“痛快!”
“老爷!老爷不好啦!”天色刚暗,曾家前堂之内,下人慌张的跑了进来,气喘吁吁的说到:“不好啦老爷!十……十七护院……十七护院在麒云居被香扇公子全部给绑啦!”
啪!曾老爷惊的将手中的茶杯脱手,摔在地上,茶杯碎裂,茶水四溢,曾老爷不敢相信的说到:“什嘛!这……怎么可能!”
一旁的曾闲一口茶水喷了个干净,惊恐的起身问道:“你是说十七护院全让人绑啦?”随后慌忙的看向父亲,问道:“爹,这怎么办?怎么办啊!”
“老爷!不好啦老爷!”又一个下人急忙跑了进来,喘着粗气道:“不好啦老爷,不知哪里来的贼人闯进胭脂铺,把之前的镖物劫走啦!”
曾老爷冷汗划过两腮,双手颤颤发抖,慌张道:“闲儿,快……快去幻仙汤请你姐夫,快!”
曾闲得令,连连点头道:“好好!我这就去!”说罢疾步而去。
此时的祁慕晗正于远安镖局内与众人庆祝,满席佳肴美酒。乔雯儿为祁慕晗将酒斟满,乔镖头见女儿罕见的羞涩,便晓得几分女儿的心思。
乔镖头举杯邀祁慕晗对饮,说到:“如今曾家元气大伤,大快人心,街坊邻里都称赞香扇公子为救世大侠,不过鬼煞血手未除,若得知是公子所为定然不会罢手,公子接下来有何打算?”
祁慕晗一杯入腹,思索片刻道:“白方克既然在武林中颇有些恶名,武功必然不弱,不可硬拼。派人拦住曾家求援之人只是一时之计,还需有万全之策。还请乔镖头看好那十七护卫,待我稍后处置。”
“公子可是已有计策?”
“却有一计,乔镖头放心,大家今日只管畅饮,等我的好消息便可!”
今日一举,众人对祁慕晗的能耐是十分的信任及佩服,听祁慕晗如此胸有成竹,众人便没了顾虑,大口喝起酒来,不时行酒助兴,好生痛快。
夜已深,镖师们醉的醉睡的睡,乔镖头已回房休息,乔雯儿在一旁默默的看着祁慕晗。
祁慕晗笑着告别乔雯儿后独自拿着酒壶回了房间,慵懒的躺在床上渐渐睡去。
曾家大宅之内,灯火通明,曾老爷不停在前堂左右徘徊,晃的下人们都有些晕眩。
一次次的通报,都未曾有曾闲归来的消息,所有人都焦急的紧皱眉头。
他们哪里知道,曾闲早就被远安镖局的人拦住抓了起来,此刻正不省人事的躺在幻仙汤附近的一处茅屋内。
一夜不眠,曾老爷万分憔悴,身旁赖厘困得无精打采,却又故作精神。
天刚亮,此时门外走进一个人,粗布麻衣,两撇小胡儿,拄着拐杖,这不是别人,正是新来的账房先生韩木。
祁慕晗又扮作韩木的样子出现在曾家人面前,赖厘斥道:“你还有脸来见老爷,如今十七护院出事,都是你献的好计!”
祁慕晗装出一副忠心耿耿的样子说到:“老爷,十七护院的事情是小的过失,小的愿将功补过,去幻仙汤寻大少爷的下落,并请大姑爷回来相助。”
赖厘瞧着祁慕晗十分不爽道:“就凭你,大少爷带着十个打手去至今都无音讯,定是有埋伏,你又如何能有把握?”
“我是生面孔,半点武功不会,孤身一人前去不会引起怀疑,只需老爷赐给我一样信物,便能成事。”
赖厘眼睛一转小声对曾老爷说到:“老爷您看,不如将地牢中那些……”
话还没有说完,曾老爷连忙打断道:“不可!”随后小声对赖厘说道:“没有白爷的吩咐,地牢中的人不能用,出了事白爷怪罪下来,你我都要赔命。”
祁慕晗听了个糊涂,怎么还有地牢之说,难不成还有些高手藏于地牢之中?
赖厘转念一想,说道:“老爷,依小的之见,那不妨让他试试,不成,我们也没什么损失。”
曾老爷思索了片刻,示意赖厘取来一块铁牌交给了祁慕晗,郑重的说道:“此信物你收好,幻仙汤的人见到此信物便可知到你是我派去的人。你此去务必要找到大少爷,并带回大姑爷。”
祁慕晗收好铁牌,肯定的说道:“老爷放心,小的此去定不辱使命!”
曾姥爷吩咐了四个打手随行,祁慕晗瞧了瞧四个人的模样,心里暗想,此去你们怕是得受点儿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