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舞故作无知道“你是谁?为何在此?”
祁慕晗见言舞的表情着实好笑便邪笑了一下,道“梁溪祁氏祁慕晗,姑娘芳名我已知悉,言舞,哈哈,这人美,名字也有趣的很!”
此时言舞已然愣在了那里,仿佛钉住了一般,祁慕晗自顾的笑着,他却不知,此刻在他面前的女子乃是沔阳许氏之女许香薷,言舞只是游历的化名而已。
此女自幼被许配给梁溪祁氏二公子,也就是屋顶此时痴笑的男人。
望着这祁二公子的放荡行径,言舞又恨又气,喝到“原来是祁二公子,看来传言非虚,你果然是如此作风!”
“言舞姑娘既然识得我,何不上来共饮?酒气香浓,美人相伴,映着这月色,想想都是件快事!”
“听闻祁二公子已有命定姻缘,今日如此忘形恐有不妥吧!”
祁慕晗纵身落地,漫步走近言舞,与言舞仅有半步距离之时住步,躬身附耳道“姑娘莫是怕了我。”
言舞耳中传入一股温热,忙退后两步,瞬间小脸儿微红,映着月光更加娇媚可人。
见如此,祁慕晗笑得更甚了些,把玩着手中的酒壶良久,见言舞又气又害羞的模样,却未曾想这一刻竟然……有些动心。
这可是万万要不得,祁慕晗平日里总爱撩拨挑逗,却从未过了分寸,只因自己知道身上有一纸婚约,玩笑间嬉闹也就罢了,从未动过什么心思。
可就在刚刚,有那么一刻,突然心跳有些不同寻常,整个人都酥麻了一下。
这可万万要不得!
祁慕晗急忙告诫自己,务必定住心神。随后尴尬的清了一下嗓子道“玩笑而已,言舞姑娘不要介意才是。”
“浪荡子!”言舞脱口而出,转身便跑回房中将门紧闭。
此时的酒已饮大半,祁慕晗依旧站在院中,或许是酒意渐浓,祁慕晗呆呆地瞧着言舞的窗,想着这次真是不枉此行,这姑娘甚好,若......
“想什么呢!”祁慕晗晃了晃脑袋喝止了自己,逼着自己换了想法:既然相遇便是有缘,交个朋友也是极好的……
言舞将窗微微打开,四下观察,见此时祁慕晗已经走了,她才放心的回到床榻躺下,可是她却怎么也无法合眼。
沔阳许氏以卜算之术闻名于世,修习此术之人,小可判吉凶,大可预后事。言舞修习日久,已初明大道。
刚才的事渐渐淡去,言舞依旧焦躁,于是起身正坐,解下腰间一物握于手中,此物名唤玄诡,乃是世传卜算之法器。
只听她喃喃低语了几声,突然,玄诡不住颤抖,随即掉落三枚铜钱。
言舞得见此卦,心叫:不好!此乃大凶,今夜恐有血灾!
其实早在半月前,她就已经算到王氏有劫,故此才来到这里,想助王氏脱难,怎料来到此处她又卜一卦,卦相显示助王氏脱难之人并非是自己,而是在大劫之日来此处之人,现在想来,既然劫数就在今夜,祁慕晗定是那救难之人。
言舞疾步夺门而出,来到王晴汐的闺房前,狠敲了三声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