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头老者坐下,接着说道:“小老儿姓余,大家尊我年迈,能给上些薄面,在此替大家与恩公说上几句掏心窝子的话。”
“余伯,有什么事您说。”言舞应到。
余伯看了眼镇长,随后言道:“那是三年前,镇子里接连出现怪事,牲畜无端的失踪,许多人又日日被噩梦缠身,大家真是没了办法。”
“就是那时的一天,巫女来到镇子里,她给了我们一个药方,说是天神所赐,吃过药,镇民们真的就不再做噩梦了,人也精神了不少。她还做法为我们祈求天神原谅,后来也就再没出现过牲畜失踪的事,自此,我们对她感激,敬她如神,她也帮我们度过了一次又一次的天灾。”
余伯说着,心中万般滋味,“这一切竟都是假的,满是算计……”
“是我们愚昧无知,被人耍得团团转。”一旁长者叹道。
“那巫女有些手段,大家也不必太自责。”言舞安慰到。
施隐看着镇长许久,“余伯,你们可有发现镇长……”
“镇长他近些日子时常发愣,正常的时候越来越少,也不知是怎么了,请了镇上的大夫看过,没诊出什么病来。”余伯说到。
“在下懂些医理,脉象看,镇长应是中毒,不过也不用太紧张,我稍后开个方子,服药几天就能好转。”
“那就多些恩公了!”余伯感激的连连点头道谢。
一切似乎有了真相,可施隐还是觉得哪里怪,心中有所不安,于是追问道:“余伯,巫女来镇上这三年来,可有什么奇怪的举动?”
余伯不解,“恩公为何有此一问?”
施隐道:“人若为恶,必有所图才是,如余伯您所说,巫女来此三年,下毒,愚弄的事儿做了不少,可对她而言,有何益处?我真瞧不出。”
听了施隐的话,众人皆露出疑惑的神情,大家互相交流着眼神,都没有答案。
余伯思索片刻,回道:“恩公所言在理,可确实没什么异常之事。”
“诶!”一旁的长者突然想到了什么,着急的说道:“倒是有一事,巫女曾让我们建造了一处神坛,就在镇外七里的山中,说是那边风水极佳,最适合与神明通冥,可是建成之后,突然一夜暴雨山体她塌了半截,巫女说风水毁了,便将那处神坛弃用,不知这事算不算得上是恩公说的异常之处。”
“神坛?”不知怎的,施隐有预感,这个地方定然不只是个废弃的神坛那么简单。
“这神坛所在可有地图?”施隐问到。
“有,有!我儿参与了建造,我这就去拿。”长者见能帮上忙,一刻不想耽搁,快步奔出了门,瞧背影,身子倒是硬朗。
从镇长家出来,施隐和言舞二人来到了关押巫女的地方,此时巫女手脚被捆着,虚弱的蜷缩在草席上。
巫女见言舞来了,愤恨的说道:“沔阳许氏,哼,居然能在这里遇到。”
“听你这话,是又什么故事喽?”言舞边说着,边找了近处的凳子坐下。
巫女苦笑一声,“我哪里配得,只是命不好,遇到了行家。”
“你为何来此,这三年意欲何为?”施隐开门见山问到。
巫女面色一冷,“不要白费力气,我不会说的。”随后闭上了眼睛。
“你不说,那我来猜一猜。”施隐凑近了些,接着说道:“镇外废弃的神坛,应该是你故意为之的吧。”
巫女眉间一紧,忍着故作平静,却被施隐和言舞瞧了个清楚。
施隐嘴角一扬,说道:“你已经告诉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