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信,上边写到:祁氏二公子近日将临,其身染密香,尔等可寻,必除之。另,传宁铁匠初八未时入洞领命。
祁慕晗反复读了几遍,对这密香二字十分在意。
“如信上所言,我身上应该是早被他们下了什么香,这些人才能那么容易察觉咱们动向。”
“我们刚到此处,他们何时得了机会在你身上动手脚?”
祁慕晗和言舞一头雾水,双双开始审视着祁慕晗的衣着配饰。
祁慕晗一身素色玄衣,身上除了腰间的酒囊和佩玉,没什么多余的物件。
祁慕晗解下玉佩闻了闻,没什么味道,顺手递给言舞。
言舞接过玉佩也闻了闻,确实没什么特别的味道。
排除玉佩,言舞学者小动物模样凑近祁慕晗闻了一圈儿,除昨夜沾染上的淡淡血腥,就只有腰间酒囊隐约传出酒香。
“难道是这个?”言舞指了指祁慕晗腰间酒囊。
“这酒是秦兄弟所赠,难道你怀疑……”
祁慕晗其实也注意到这一点,摸了摸酒囊,若有所思低头瞧着。
“我与秦兄弟虽未深交,可他不像是奸恶之人,我也未曾得罪过他,不该是他才对。”
祁慕晗虽怀疑酒囊是密香所在,却无法说服自己秦艽有什么问题。
“算了,多想无益。”祁慕晗解下酒囊豪饮一口,顺手将其抛得老远。
“接下来要去哪里?”言舞问道。
祁慕晗用布包裹住祁和衣骨灰罐子并系在身上,同时答道:“回青峦村,师姐的仇,我定让他们血债血偿!”
没有马,祁慕晗与言舞二人徒步近两个时辰才回到了青峦村。
二人没有歇脚,直奔铁匠铺。
铁匠铺前,祁慕晗和言舞找到一处隐蔽地方,远远监视。
昨日那个铁匠依旧在铺子里忙活,看不出异样,似乎昨日那五个人没有回来,他完全都不在意。
祁慕晗买通一个小乞丐,让其去铁匠铺报信儿,并将之前找到的信交给了小乞丐。
“今日便是初八,他得到消息定然会有所动作。”
“你怎么确定,信上所说的宁铁匠不在昨夜那五人之中?”言舞疑惑地盯着铁匠铺动静。
祁慕晗没有转头,只是凑近了些,肯定说道:“我查过昨夜除了吴舟其余四人手掌上的老茧,是常年使刀所致,绝不是铁匠。”
正如祁慕晗所料,收到信,铁匠铺里的人急忙解下烧铁围布,简单整理后奔出了铺子。
“果然是他。”
祁慕晗拽着言舞手腕,几个快步追了上去。
宁铁匠先是去到一处院子,牵出一辆拉货的马车,马车上放了几个大大小小的坛子,看起来很沉,地上车辙印很深。
宁铁匠动作娴熟驾马疾驰而去。
地形不熟悉,已经分不清方向,一时间寻不到他们存马的那个酒肆。
瞧着宁铁匠渐行渐远,祁慕晗见状忙四下看了看。
眼神掠过一家摊铺门前,柱子上拴着一头驴。
此时也讲究不得,祁慕晗拉上言舞一跃上了驴,抛下一锭银子给摊主,双腿发力,伴着一声难听的驴叫,两人一驴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