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西头不比刚才经过的地方,店铺不多,行人也不多,街市并不热闹。
殷拾祺内功不弱,百步之内若有异动,定然逃不过他的耳朵,故此,祁慕晗和言舞躲藏之处距离食铺较远。
祁慕晗远远瞧见殷拾祺一个人从食铺中走出,面容带着几分得意。
片刻功夫,食铺老板恭敬地走上前,不知同殷拾祺说了什么,惹得殷拾祺更加高兴,回手赏了他一锭银子。
这举动很奇怪,祁慕晗眉头一紧,多年的经验告诉他,这动作绝不是买卖付账那么简单,许简尘的消失,让他更加在意。
祁慕晗等了许久,见殷拾祺没再有动作,只是站在原地四处张望,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同言舞道:“此中有异。”
言舞没见兄长身影,也是一副不安的表情,小声道:“兄长怎么没有出来,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先别急,我去探探。”
祁慕晗刚要起身,言舞急忙伸手拦住,小声道:“还是我去吧,在邪琅天时,我在人群之中,且未言半句,他不会记得我。”
言舞的话在理,似乎是个不错的主意,只是祁慕晗不愿言舞冒险,断然拒绝道:“不可,此人危险,不是你能应对的,你只管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回。”
说罢,祁慕晗起身朝着殷拾祺注意不到的方向快步而行。
辗转来到食铺后院,祁慕晗纵身一跃进到院内。
这院子没什么特别,到处都是晾晒的鱼干和一些干菜。
一个伙计打扮的年轻男人忙碌着,并没有注意到祁慕晗的突然闯入。
躲开伙计视线,祁慕晗来到一扇窗前,刚要跳窗进去,就听见里边传出嘈杂的脚步声,细数有五六个人,而且他们身上都带着功夫。
情况不明,祁慕晗未敢贸然行动,从窗子未关严的细缝处朝里边窥探。
可见处,几个玖离门装扮的年轻男人正将许简尘的身子架起,准备带出门。
细瞧,许简尘身子瘫软,搭拉着脑袋,没有半点反应,不似醉人,更似无息之人。
眼瞧着许简尘就要被带走,祁慕晗顾不得其他,破窗而入,几步上前,顺手抡起桌布朝着那几个玖离门人的头上卷去。
带头的玖离门弟子有些本事,虽惊不乱,拔剑直劈,他出手极快,将桌布劈成两段,卷起的杯盘也随之散落满地,发出清脆的碎裂之声。
“祁二公子?”带头弟子见到祁慕晗的脸,倒显出几分慌张。
“呦,认识小爷我啊,那就不废话,今儿这许大公子你们得留下。”
祁慕晗坐在近处的木凳上,叫住刚要去给殷拾祺通信儿的弟子,“不用去了,这么大动静,你们殷师兄听得见。”
果然,殷拾祺不紧不慢地走进屋子,见到祁慕晗在这儿也有几分诧异,眉毛一挑:“许久未见,祁二公子怎么有兴致到穷乡僻壤来?”
“小爷我也爱吃鱼,寻着鱼味儿来的,却没想到撞到了你的好事。”
殷拾祺脸色一变:“既然撞见了,二公子这鱼怕是吃不成了,说不准以后都没得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