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兄。”
施隐的声音出现在祁慕晗身后,几步的功夫走到祁慕晗身前。
“祁兄可是也知,许公子是下山去了。”
“施兄也知道?”祁慕晗好奇地看向施隐,自己是靠着嗅酒香的本事来此,施隐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这山中设了机关之术,有人出阁,我自然会知晓,不过……”
施隐神情有些凝重,道:“今日我诊脉,许公子之毒虽不常见,却也不难,断不会有这种发狂和妄游之态,除非……。”
“除非什么?施兄你快说。”
“除非是槲星草被人动了手脚,这槲星草取叶为良药,根却有迷人心神之效,若配酒,更是催发,使人瞬间迷失心智,古书曾载,有人以槲星草为引,操纵人的心智。”
祁慕晗沉思片刻,忧心道:“施兄你的意思是,药师阁内有异心之人?”
“当是如此。”
施隐若有所思地看着山门的方向,右手紧攥着衣袖,不难猜是苦思无果。
祁慕晗猛地想到了什么,一拍脑袋,“施兄方才说,槲星草是以酒催发,今日我瞧见秦兄弟去过兄……许公子的房间,他房间的两瓶酒,就是秦兄弟送去的。”
“你是说,秦艽今日送了两瓶酒去许公子的房间?”
“是,现在想来,他此举确实有些不合常理,还有,之前我去青峦村之时,秦兄弟曾送我些自酿的酒,我这一路可不太平,有个仇天界的组织满村子抓我,寻我之人就是用鼻子闻着味儿来抓我的,难不成这其中缘由竟是如此?”
“仇天界?未曾听过,都是些什么人?”
“这个说来可要费上些功夫。我离开邪琅天去青峦村遇到了诸多怪事,先是村口的百木阵……”
祁慕晗三言两语简要地将青峦村一行的所有事,无论是所见所闻还是自己的诸多猜测都说了个清楚。
当说到仇天界头目时,祁慕晗特意强调道:“那人应该是做了什么手脚将自己的声音隐藏,不过声音易改,惯用的声线语气可是难改,我跟言舞都觉得熟悉,却又辩不出。”
“祁兄在青峦村之时应是月初,那时小楹嚷着要玉垒的小羊皮制鞭子,我便让秦艽到玉垒去买来。”
施隐眉间更紧了些,目光中透出惶恐之色,这是祁慕晗从未见过的神情。声音也沉了些道:“秦艽有异,祁兄,速随我回去。”
话音未落,施隐拂袖转身跨步沿石阶而上。
祁慕晗心知施隐所想,也快步跟了上去。
二人来到秦艽住处,已是空荡无人,又赶到灵杏小筑,也未见施楹。
施隐叫来弟子询问:“你们小师姑人呢?”
弟子一脸懵的眨了眨眼睛,道:“弟子不知,生辰宴后,弟子见秦兄弟与小师姑一同回来,便回房休息了。”
祁慕晗心念:这弟子还真是识趣。
祁慕晗环视四下,没有任何痕迹可寻,若真是秦艽挟持了施楹,怕是施楹也是七分自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