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谁愿意看见你们似的。”那人又高声叫嚷道。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在楔城与他们分别的空空神偷乔亦乔,“我说,你们不会是一直跟踪我吧?见我进了牢,就也跟着进来了?你们要不要这么死缠烂打啊?哎哟,真是服气了。”乔亦乔说的又气又笑,连连摇头。 “他什么意思啊?我怎么听不太明白?什么叫咱们跟踪他?”古赢觉得自己的耳朵可能出了毛病,不然怎么他说的每个字都听得清楚明白,但连成句子就什么都不明白了呢? “自作多情的典型。”容炙耸耸肩。 “说正事,我们是刚刚进络甘城,就被抓了,什么情况都不清楚。”飞歌抬手制止了还要继续进行讽刺吵架的两伙人,“至于你的情况,看来也没好到哪里去。而且,你不是不愿意来大秦吗?怎么会出现在这儿?该不会是……”飞歌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后才继续说道,“把谁跟踪了谁反着说了吧。” “嘁!当我傻呐!我才没跟着你们呢,我是想来大秦发展发展我的名声,让我空空神偷的大名照耀到大秦的国土上。”乔亦乔张扬而得意地说着,只是他那狼狈的模样实在与这番豪言壮语不相衬。 “嗯,好好好,你的想法很不错,然后呢?”飞歌做出一副认真听讲的样子,配合地捧着说。 “然后我就来了,谁知道这个络甘城是什么规矩,我不过是抓了个毫无技术含量的小偷而已,就被他反咬一口,然后那些官兵也不听我的话,三下五除二地就抓了我,然后也不能我吃的喝的,就这么暗无天日的关着我,哼,我知道,他们是想就这样折磨我,然后让我‘屈打成招’,我乔亦乔是谁啊,怎么可能会上当,我会继续抗争到底的。” “哦!”飞歌拖长地音调怪里怪气地说,“原来是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被抓了啊!一个小偷而已,还是外面来的,想来,官老爷肯定是忘了你吧。”飞歌觉得折磨什么的,不像是官府会做的事情,太幼稚,就凭抓他们的官兵的做派,飞歌就觉得络甘城的官老爷至少还算是个正派的,还会堂审什么的。 “就是在折磨我,才不是忘记我了呢!”乔亦乔还在做垂死挣扎。 “来人了。”云织水冰冷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打断了他们有些莫名其妙的对话。 几人瞬间闭上嘴,牢房里又恢复了一派平静到死寂的状态。 来了四个人,一个是那个抓他们时发布命令的那个头领,两个是听从头领指令的小官兵,最后一个正是牢房的看守。 “带他们过堂。” 于是,这间牢房内的数人都被带走了,用一条长长的铁链拴住所有人。 顺着铁链的索引,一串人犯走出了地牢。 飞歌回头望了望,出乎他的预料,那牢黑暗的牢房里居然关押了近二十个人。可是他们当时在里面完全没留意到有这么多人。 威武的狮虎兽也被铁链拴着,走在队伍的第一位,他后面就是云织水四人,然后是乔亦乔和其他人。 之后的事情很让人意外,居然有人指认他们说他们就是那山涧里的强盗们。 人证、物证还都有,让飞歌几人很是奇怪,容炙与古赢努力辩驳还是被反驳了回来,飞歌却是没有出声,只是安静地围观。 最后的结果,他已经可以预见了。 当堂上那位刚毅面目的官老爷下了定案时,却是将他们暂时关押,理由是证据不足。 “怎么会?”这是堂上所有人的疑惑。 官老爷只是冷冷一笑,将证据中的做假地方一一指出,然后便下了命令,将他们又送回了地牢,不过这回却是换了间明亮而干净的牢房,里面一个囚犯都没有。 他们坐了不过十来分钟,乔亦乔也跟着被送了过来。 “别问我,跟你们一样,证据不充分。”乔亦乔带着点得意地说,“哼,一看我的长相,就该知道谁在说谎,谁在说实话了。” “哦。”容炙有点兴趣缺缺。 “若是平安出了地牢,我不介意与你们同行,毕竟都是大侯人,出门在外的,多个朋友比多个仇人要好。”乔亦乔别扭地小声说,脸始终冲着牢房外面。 “那就祝咱们合作愉快了。”飞歌笑道,抬手甩过去一个瓶子,“月月红的解药,看你那样子,贪血还挺重的,吃了不该吃的东西吧。”飞歌看似在问,实则说的非常肯定。 “咳,就是,试了试调养下身子,谁知道你这药这么厉害。”乔亦乔接过瓶子马上吃下瓶子里的解药,这才不甘不愿地解释说。 “我话还没说完,你着什么急,那解药需要在你出血时口服一粒,泡澡一粒,你这样吃,只会起反效果。”飞歌突然坏笑着说。 乔亦乔:“什、什么?” “意思就是,你马上就要‘红了’。” 飞歌话音刚落,众人便眼见着乔亦乔大腿根处冒出了红色的液体。 “呀!夏二飞!”乔亦乔简直要发疯了,大吼一声,两眼一翻,激动地晕了! “怪我喽?他只是失血过多,身子虚才晕的,吃点大枣、红糖就能缓解。”飞歌说的很是无辜,不过,他还是站起身,重新喂了另一种药给晕倒的乔亦乔,那红色液体这才停止了外流。 “现在怎么办?” 容炙与古赢面面相觑,笑的乐不可支。 “等他怎么解决吧,我想,他不会乐意咱们帮他‘清洗’的。”飞歌挑挑眉干脆做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