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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作者有话要说:  2月14日,没下雪,没下雨,没下雨夹雪,天空万里无云。    菲芮很不开心,明明昨晚上朝着圣洁光辉大教堂的方向祈祷了那么久,堵上性命期盼着情人节当天下雪下雨最好还打雷落闪电,但是这个世界的上帝显然更注重情侣们的利益,丝毫不在乎菲芮祈祷了什么。    神明大人们表示,从人类起源的时候开始,就是一对一对配着来的,亚当配夏娃,伏羲配女娲,违背规律至今单身的人难道还要怪上帝么?    菲芮累觉不爱。但就是再不情愿出门,菲芮还是收拾妥当了前往杂货铺,毕竟,情侣们的钱还是要赚的。    什么?她这么仇视情侣难道以后不谈恋爱了吗。    开玩笑,谈了恋爱谁还记得以前说过什么,分分钟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好吗!    菲芮到达杂货铺时,正巧赶上爱莲娜摆弄着那些娇艳欲滴的玫瑰花,花瓣上缀着刚刚撒上去的水珠,迎着晨光就像加了闪光特效一样,让菲芮……更加地不喜欢的它们了。    “嗨,小菲芮,早啊。”爱莲娜心情愉悦地跟菲芮打招呼,“真是美好的早晨,不是吗。我觉得今天来店里的人一定会被这些可爱的小宝贝们吸引的。”    不,她讨厌那些可爱的小宝贝,因为她从来没有收到过。别说玫瑰了,她喵的连枝康乃馨都没收到过!    不过,爱莲娜丝毫没有感受到菲芮敷衍的笑脸下那阴暗的小心思,依旧心情明媚,哼着小曲把玫瑰花摆到了店内最显眼的位置。    就这样,菲芮开始了今日“死气沉沉”的情人节促销活动。    菲芮迎来的第一个买玫瑰花的人……是隔壁赤红马蹄铁的莱特。    莱特一进杂货铺就直奔菲芮而来,向来大大咧咧的他面带可疑红晕的问菲芮:“那个,那个玫瑰怎么卖?”    菲芮站在柜台后面托着腮看他,突然像开了天眼一样明白这个家伙的想法,面带调侃地看着莱特,“你要给珍妮.昆特兰送花是不是?切,今天可不是铁匠铺的休息日,科特先生一走你就偷懒旷工。”    “你管我送给谁!”被说中少男心事的莱特立马想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他狠命地拍了一下柜台,力图用自己年上者的威势镇住菲芮,“快告诉我多少钱就行了!你这种没有丝毫魅力的小鬼懂什么!”    菲芮才不吃他这套呢,只是为了防止招呼别的客人的爱莲娜注意到这边,才语气凉凉地回答:“二十个铜币一支,五十铜币三支。”    “给我三十支!”莱特掏出五枚银币放在柜台上。    “真豪气。”菲芮撇撇嘴,从柜台后面走出来给莱特包了三十玫瑰,“希望你心爱的珍妮.昆特兰小姐能在千百朵花里记得这一束是你送的。”    “她当然会记得!”莱特哼了哼,拿着玫瑰花心满意足地走了。    来到菲芮面前第二个买玫瑰花的人……是露易丝修女。    看着没穿修女服,身着了一件青灰色连衣裙的露易丝出现在店里,并且走到放置玫瑰花的木桶前挑了三朵清新的白玫瑰,菲芮的小眼神里写满了“我不相信”四个字。如果修女都有谈恋爱的对象了,那她真的对这个“人人都在谈恋爱,只有我在谈人生”的世界绝望了。    “小菲芮?你在这家店打工啊。”露易丝拿着玫瑰到柜台结账时,面露欣喜地跟菲芮打招呼。    “是,我在这里打工。”菲芮打量着露易丝,没在她脸上看到恋爱中的少女会有的神态,不由得问道:“露易丝姐姐,你买玫瑰花,是要送给谁吗?”    “一支献给主,一支献给圣女,还有一支……”露易丝歪头思考了一下,“还有一支送给崔克神父好了。”    “崔克神父……”    “嗯,就送给他好了。”露易丝表示肯定地点点头,“虽然他每年都会收到很多女性信徒送的玫瑰花,但是出于礼节,我还是应该送他一支。”    崔克神父那种人为什么可以收到“很多”玫瑰花!世界真是不公平!    “小菲芮,你有一段时间没来教堂了。没想到你在这里打工呢。”比起玫瑰花的事情,露易丝倒是对菲芮更感兴趣,“我经常在休息日来路德区的商铺逛逛,以后我会常来看你的。”    “当然欢迎。”菲芮笑着把三只白玫瑰分别精致地包起来交给露易丝。    “希望你有空也多来教堂找我聊天。那么,下次见。”露易丝拿着玫瑰,微笑着与菲芮道别。    第三个到菲芮面前买……啊,不对,他应该不需要买玫瑰花。    崔克神父捧着上百只玫瑰花草草扎成的花束走进了杂货店,见到菲芮站在柜台后面时,他明显地愣了一下。    “没想到在这里也能遇见熟人。”崔克神父笑得唇红齿白,“我本来就想找个店把这些花给处理掉,既然你在这里,就都送给你吧。”    虽然那百来朵火红的玫瑰花一看就是图朗或者索福乐区内的高级精品店所贩卖的,但是菲芮对于第一次收到玫瑰花居然是这么个场景一点也不感觉高兴。    “从哪里来的送回哪里去。这么高级的玫瑰花我们店才不需要呢。”菲芮打从心眼里不愿意搭理他。    “既然是送给你,你就收下吧。不然我白跑这么远的路。”崔克直接把玫瑰摆在了柜台上,“要是被女信徒们发现我把她们送的玫瑰花又拿回了她们买花的店里,这该伤了多少美丽姑娘们的心啊。哎,跟你说你也不明白。你这种小丫头是不能体会有魅力又受欢迎的成年男子的烦恼的。”    呵呵哒。    崔克神父自认为解决了一桩麻烦事,心情很好地拍拍了菲芮的小脑袋,挥挥手,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待崔克神父走掉,爱莲娜才走过来跟菲芮搭话:“那位神父先生为什么留下这些玫瑰花就走了?”    菲芮托着腮看着那捧玫瑰花,嫌弃地回答:“他送给我了。”    “哎呀,小菲芮。这可算好事情。这样的玫瑰花在图朗区即使花一个银币也买不到。”爱莲娜真心替菲芮打算道,“你也别在店里呆着了,赶紧拿着花到街上去卖,就卖一银币一朵。”    一银币一朵?    菲芮目光灼灼地看向崔克神父送来的玫瑰花。不对!这哪里是玫瑰花啊,这是钞票花!是有钱花!    领了爱莲娜的好意,菲芮立马捧着玫瑰花跑到街上去卖。卖花的地点就算在之前逛过的路德区和图朗区交界的街道上。菲芮手里的玫瑰花十分艳丽,路人们远远地就看见那一片挪不开眼的火红色。因此,玫瑰花的销量非常好,不过两个小时的功夫,菲芮就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把那些玫瑰花统统卖掉了。    一百一十七银币的收入,真是让菲芮赚了个体满钵满。    捂着被银币塞得满满当当的口袋,菲芮迅速地跑回了杂货铺。边跑还边感谢着崔克神父:原来神父真的是主拯救众生脱离苦海的代言人!你真是个称职的神职人员,如果年底有最佳教堂最佳员工评选,我一定赶过去投你一票!    一回到杂货铺,菲芮就向爱莲娜报告了自己的销售成果,并表示自己这一个月她都可以为爱莲娜做白工。    “这是你自己赚的,你做白工报答我做什么?”爱莲娜好笑地摇摇头,拒绝了菲芮提议,“不过……我想想,我还是应该扣掉你今天的报酬,就一个银币好了。”    菲芮自然猛点头,心里更决定以后午餐要更用心做,没什么可以报答爱莲娜的,那就把小里欧喂得饱饱的!    这一天还没到收工的时间,爱莲娜进的玫瑰花就全部卖完了。于是,爱莲娜做了一个决定,她要关了店门去看傍晚开始在中心广场举行的情人节舞会。对于她这一决定,下了班菲芮和跑出来休息的里欧都表示了,不参与。    爱莲娜不理解地问:“为什么不去?即使没有伴侣作陪,今天也是个充满爱的日子,当然要放松一下了。仅仅是看到那些情侣,我都仿佛回到了当初恋爱的时候呢。”    “我不会跳舞。”里欧兴致缺缺地回答。    “我……反正不想去。”菲芮神情恹恹的,她可没有爱莲娜那么大的心,可以在出双入对的地方苦中作乐回忆往昔。    没办法,爱莲娜只好决定自己去看看热闹的舞会。为了让爱莲娜玩的开心,菲芮举手表示她会帮忙照顾里欧并且负责把晚饭煮了。得知晚饭由菲芮掌勺的里欧立马挥挥小手,对爱莲娜说道:“妈妈,你去玩吧,祝你度过一段愉快的时光。”    爱莲娜就这样带着一点小赌气地出门了。    爱莲娜走后,菲芮转头一脸真诚地看着里欧,说:“来,里欧,在吃饭之前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故事的名字叫《卖玫瑰的小女孩》。”    见里欧双手托腮,表示有很兴趣继续听故事,菲芮清了清嗓子讲起故事来:“从前有个卖玫瑰的小女孩,即使每天很努力的推销,依然剩下很多玫瑰卖不掉。在一个寒意彻骨的晚上,卖玫瑰的小女孩冷极了,她点燃了一支玫瑰,向上帝许愿……”    “她许了什么愿望?”里欧天真地问。    “希望天下有情人都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妹!”    里欧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笑着继续讲下去:“但是玫瑰的可燃性太差了,这个愿望没许成。于是啊,这个小女孩就决定不卖玫瑰花,改卖一些能取暖的东西……”    里欧默默地瞟了菲芮一眼,说:“我不想听你讲故事了。”    “别这样,我这个故事接下来还有一个感人的后续呢。”菲芮充满好意地挽回里欧,“之后的故事的名字叫《卖女孩的小火柴》,啊,不对,是《卖火柴的小女孩》。”    里欧将信将疑地看了菲芮一眼,最后在菲芮一番“真的很感人”的表示下,才勉强愿意再听一个故事。    这次,菲芮总算正儿八经地讲了一个靠谱的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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