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都忘了问,钟家怎么样了?”
尘风在起程返京之前就把黔南郡的案子写成奏折,五百里加急送回了京师,陛下应该已经给钟家定罪了才对。
“钟家?现在已经没有钟家了。”
尘洛熙冷笑一声:
“流言刚刚传到京城的第二天,户部尚书钟勉就上吊自杀了,他那个儿子钟修也疯了,整日疯疯癫癫、胡言乱语,现在被关在刑部大牢。”
尘风漠然,堂堂户部尚书、盛极一时的钟家就这么没了,此案盖棺定论之后,钟家满门应该不会再有一个活口。
“就这么死了,也算是便宜这个老东西了。”
尘洛熙撇了撇嘴:
“他主管户部多年,前前后后贪墨了那么多银子,这些银子难道都进了钟家的口袋?
哼,依我看啊,大头都进了东宫!
他一死,死无对证了!”
“还是皇兄考虑得周全啊~”
尘风皱眉问道:
“太子呢?他就没有任何反应?按理来说他应该替钟勉求情才对啊~”
“他?呵呵。”
尘洛熙诡异一笑:
“咱们这位大哥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咯~”
……
“看看!你看看!这些都是弹劾你的奏折!”
“这么多年钟勉与你走得近,朕从未过问,毕竟你是东宫太子,要处理国政结交朝臣理所当然。
可没想到你竟然纵容钟家掳掠民女、逼良为娼!”
“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你对得起朕的一番苦心吗!”
“砰砰砰!”
尘尧的骂声回荡在御书房内,侯在殿门外的太监们战战兢兢、匍匐在地,大气都不敢喘。
“父皇!儿臣冤枉啊!”
当朝太子尘洛昭跪在地上,满脸悲愤:
“钟家掳掠民女、结党营私、侵吞国库银两这些事情儿臣毫不知情,所谓的乐姬坊儿臣更是闻所未闻!
儿臣与钟尚书来往都是为了公事,绝无半点私交,请父皇相信儿臣!
真的冤枉啊!”
“冤枉,你就知道喊冤!”
“砰砰砰!”
尘尧愤怒地拍着桌子:“你去京城的大街小巷走走看看,听听那些百姓是怎么说你的!
他们说大凉的太子是个贪图女色的衣冠禽兽,还联手户部尚书侵吞了户部的库银,你把大凉朝的脸都丢尽了!
朕瞎了眼才选你当储君!
混账东西!”
“父皇!儿臣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行此大逆不道之举!”
尘洛昭眼含热泪,哀声高呼:
“定是有人在背后栽赃陷害,想要动摇国本,挑拨父皇与儿臣之间的关系。
请父皇明查!”
尘洛昭一声声哀求总算让尘尧冷静了些,强行按耐住心中的怒火喝道:
“把头抬起来!”
“朕问你!你到底有没有去过乐姬坊!”
“没有!”
尘洛昭斩钉截铁地说道:
“儿臣这些年几乎从未离京,更没有去过黔中道!此事询问府中侍从便能证明儿臣的清白!”
“朕就再信你一次!”
看儿子的表情不像是撒谎,尘尧的心情这才缓和了一些,冷声道:
“给朕记住,你是东宫太子,一言一行都关乎皇族颜面,日后行事务必小心谨慎、谦逊待人!
你若是真的触犯国法,朕绝不轻饶!”
“砰!”
“儿臣谨记父皇教诲!”
这一刻尘洛昭的眼神中充满了恨意~ 「钟家,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