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式’-阿梦剑{守梦姬}”
“阿梦,现”叔叔轻轻一喝,手中白色的小剑突然暴长起来,长有六尺余,剑身通体白如嫩脂,仔细看上面有细微的银色脉络一般,散发着氤氲之气,如梦似幻。
扶苏望着叔叔手中的白剑,见到它的那一刻感觉到整个人都激动起来,每个毛孔都在为之颤栗着。
简直,太帅了。
“要更快了,扶苏。-梦剑式七,御剑飞踪。”
只见叔叔脚尖点掉原本的飞石,一跃飞上-阿梦剑。一只手抓着扶苏,飞速的向他们山上的秘密基地飞去。只觉得几个呼吸间,已经到达了一处石穴。
其实所谓的秘密,也不过是之前叔叔一直在这里训练他的地方,满地都是被打碎的岩石,还有许多负重用的巨石。
在扶苏五岁那年,就已经接触让村子里所有人都无法想象的事情。每次让我吃完荆刺草后,便开始跑步,没有限定,就是跑到昏迷。
等他慢慢的适应了,便开始背着石头去继续跑,从一点点的小石头,变成一块块巨石。
叔叔还要求他每天对着树木打拳,踢腿,直到每天踢断一根木、两根木、三根木……手与腿一次次的受伤,流血。
最后继续用这种方式去打碎一块石头、两块石头……饿了就自己找浆果野物,渴了就去旁边溪流。
扶苏不知道叔叔为什么让他这么做,他疼过,昏迷过,但从没有问过,质疑过。因为他不愿意输,骨子里里不愿意。
今天他终于明白了叔叔一番良苦用心,曾经自以为豪的东西其实只不过是这个世界的一粒沙尘。
‘式’?我会有吗?
“叔叔,那我的父亲呢?”
叔叔一直都只是在说扶苏的母亲,可是不知为何对父亲只字不提,正常的小孩不是都会有父亲与母亲嘛?
叔叔望着他,又看了看手里的剑,瞳孔之中多了一道愤怒和不甘。
“你的父亲?我不知道!”叔叔迟疑了!
虽然表面上说着不知道,扶苏听到的更是‘不承认’。
叔叔有股哀怨。
“叔叔,他们不是刻意不要我吧,嘻嘻。”扶苏尽量让自己的嘴咧的大一些,其实是在笑,虽然眼泪有些溢出。
叔叔有些呆愣的看着他,没想到扶苏这种反应,慢慢的脸上也露出了微笑,这微笑中满是心酸。
夜色已经漫上。他就像一只思噫鸟,等着什么。扶苏看到叔叔的眼角,一晃而过的什么东西亮着。他想,那就应该是眼泪吧。
“她,很爱你!”
“我就知道,我想听听关于她的事。”
叔叔望着扶苏期待的表情,他的眼神中也多了份向往!
“你母亲,她很漂亮,眼睛又圆又大,和你一样。因为你母亲的氏族中,是不可以剪掉头发的,所以头发长长的,她性格比较古灵精怪,总是像假小子一样疯起来,所以我更喜欢叫她叶疯子。”
说到这里,他嘴角不自觉的扬了起来。
“我的父亲和你的外公是至交,我们两家又都是‘式’脉中人,因此我和你母亲都被各自的家族寄予厚望。
我在六岁‘式’醒,你母亲是在七岁。所以我总是比她快一步,强一点点。
你母亲总是追嚷着说要超过我,我也十分享受那段岁月,直到她的天赋慢慢开始展现。
仅仅两年时间,她就通过了‘式’骑的考核,那是在北方一个帝国内设的式阶考核,通过了式骑,就意味着可以在那个帝国享受贵族阶级的待遇,在北方那是多少修式者为之奋斗的目标。
你母亲的横空出世,震惊了整个北方帝国,因为在她之前,最年轻的式骑,都是过了二十岁的成年人。
而你母亲,只有九岁。
因此她被当时万御国特别重视,在这片大陆中,一个国家‘式’者的数量,决定着国家是否强大,而其中佼佼者更是几个大国之间必争的璞玉。
你母亲在十岁岁那年便被万御国请入国都,造玉殿,奉车马,极其风光。在她的光辉下,即便我十三岁便通过了式骑,也无法造成那么强烈的轰动,但是我不在意这些,我高兴的是,可以再次与她相遇。
其实我和你母亲都不喜欢王宫朝殿的生活,不过她应该是遇到了让她留下去的理由。而我则选择了离开,和几个兄弟回到了一个地方!
当然‘式’者作为影响几个大国之间制约平衡的重要因素之一,自然不会轻易的让我们离开,而你母亲,也就作为牵制我们的筹码,被迫被种上金符。”
说到这里,叔叔的神情从温和,逐渐露出几分恨意。
“金符?是什么?”扶苏问。
“那是一种古老的炼金式,通过施式者从体外注入到修式者的体内,随着式气的运行到达经脉之中,然后根据‘式’者的气脉做出反噬,如果没有定期服用特定药物,就会死亡。”
叔叔说到这里,眼睛已有怒火。
“母亲她,为何要接受那种东西,接受了岂不是一辈子受制于人,难道叔叔和母亲在他们眼中只是工具吗?母亲为什么不一起逃走?”
“扶苏,树秀于林,风必摧之。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当年我也是意气风发,欲与这个世界斗上一斗,可惜我们败的都很惨,尤其你的母亲,她被种下金符,我不知道她一直都在执念着什么,直到你的出生,还有那个。”
“我?‘那个‘又是什么?”
扶苏想知道,关于母亲的真相。
叔叔回过头,望向扶苏。
“她,是为了保护你而‘失踪’的。”
扶苏怔住了,他明白,那个‘失踪,或许就是死亡。
为了我?
“当时的我只不过是个孩子,为什么?”
此刻他的眼中已经怒红。
“他们做事从不需要理由。”
扶苏愤怒了,死死的攥着拳头,任由指甲将掌心刺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