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鹤鸣,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不知道我的来意?”云月儿冷笑道。
而一身唐装的叶鹤鸣,闻言,脸色有些悲愤,道:“事情,小老儿已经查明,不肖子少阳,犯下大错,此逆子罪不容恕,我已经将他五花大绑,正在内堂,只等云局座发落。”
等我发落?
云月儿冷笑道:“叶鹤鸣,明人不说暗话,叶少阳玷污了我手底下的人,凌辱致死,你当真把人交给我发落,你知道,叶少阳是什么下场吗?”
叶鹤鸣脸上闪现哀痛神色,道:“法不容情,也是小老儿教子无方,逆子所犯之罪,其罪当以死来赎。”
“哦?”云月儿冷声道:“叶鹤鸣,虎毒尚且不食子,你就这么轻易,把叶少阳交给我?你真有这么好心?”
“逆子就五花大绑在内堂,说一千道一万,不如亲眼一见,云局座,不妨进门一看,就知道小老儿是不是说假话。”叶鹤鸣道。
江远突然拉住了云月儿的手,低声道:“事出反常必有妖,只怕有诈。”
却见,叶鹤鸣在此刻突然冷笑道:“怎么,云局座,你既然已经派人围住了我叶家别墅,又势在必杀犬子,怎么事到临头,反而连进我叶家大门的胆气,都没有么?”
激将法!
“不必激将,我云月儿既然敢来,哪怕是龙潭虎穴,我都要闯一下,我倒要瞧瞧,你叶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云月儿目光冰冷的盯着叶鹤鸣,随后冷哼一声,率众朝着叶家别墅走去。
“请,请,诸位请。”叶鹤鸣将众人往叶家别墅引。
他越是这番作态,江远心底就越觉得事情不简单,但是此刻,也不是纠结的时候。
云月儿也觉得事有蹊跷,这个世界上,哪怕再心狠手辣的人,都不可能把自己的儿子亲手送上断头台,更何况是叶家这种家族。
除非,有令他们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
而这个理由,会是什么?
云月儿也想知道,但是她相信,叶鹤鸣会给她这个理由,老娘倒是要瞧一瞧,你叶家还能够翻天不成?
走进叶家正堂,叶少阳果然被五花大绑跪在叶家神龛之下,只是,那叶家神龛之下的主位,却是坐着一个人。
云月儿看到那个人的瞬间,眉头轻轻皱起。
这个人是个中年男人,剑眉星目,也是一身唐装,气度不凡,他本来是微闭着眼,在云月儿等人到来的瞬间,微闭的眼眸,突然睁开。
他目光微微扫过堂下所有人,浑身竟散发着一股不怒自威的久居上位者的莫名压力。
云月儿心底暗骂一声晦气,此刻却是不敢托大,立刻上前行礼道:“卑职见过监察使大人。”
“还认识本使就好。”那人冷眼瞥向云月儿,道:“云月儿,派你来江南,你就是这样办差的?”
语气很平静,但是却莫名带有一丝杀机。
云月儿心下一凛,忙道:“回禀大人,卑职此刻,正是在办差,卑职怀疑,叶家跟江南市离奇死亡事件有着极大的瓜葛。”
“胡闹,血洗特事局江南分局总部,擅杀特事局暂代局座的陈天华,这就是你口中所谓的办差?”那人微眯着眼道。
云月儿心中无名火起,却是强压怒火,面露疑惑的道:“卑职清理门户不过半个小时的时间,监察使大人莫非有千里眼,这就知晓了事情的经过?又或者,监察使大人,一直在暗中关注?大人莫非,是来为叶家出头的?”
这话软中带硬,也有质问的嫌疑。
砰!
那人突然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眉头一挑,轻斥一声道:“放肆,云月儿,本使刚正不阿,绝不滥用职权,本使知晓云叶两家不合,上面也知晓,你定拿江南叶家做文章,故派本监察使下来监察,就是怕你假公济私,难道特事局给你权力,你就用来做些云家排除异己的勾当?”
云月儿闻言,身躯微微的颤抖,胸中怒火燃烧,这老狗,还真是叶家的救兵。
江远也倍感惊讶,这个所谓的监察使,好厉害的嘴皮子,三言两语就把事情定性为云叶两家内斗,并且给云月儿扣下一顶滥用职权的大帽子,当真其心可诛。
胸中莫名的有些意难平,不禁一步踏出,道:“这位大人,你口口声声说自己刚正不阿,但不问青红皂白,也不问事情缘由,就把这件事情定性为云叶两家内斗,是否太过草率?”
轰!
他话刚出口,云月儿脸色一变,立刻回过头来斥责道:“住嘴,这里哪有你插嘴的份?退下。”
只是,晚了。
那堂上监察使,眼神一凛,陡然屈指弹出,但见一道光芒闪过,刹那间江远便被震飞出去。
江远只感觉整个人体内翻江倒海,好像浑身筋脉都要炸裂一般,同时,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云月儿神色一冷,就知道这老东西会见机发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