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微说的本也是实话,可说完就看见对方竟然红了眼,眼看着泪水就要流下来,整个人都懵了。
出来时刘成有多自信从容,此刻就有多无助绝望,打,打不过;问,也不能问;自己跟随主上多年,从来没有受过如此屈辱,要杀就杀呗,咋能说自己是阶下囚呢,太他妈侮辱人了。
越想刘成越委屈,到最后直接当着两人的面蹲下身捂脸呜呜哭起来了。
懵逼宋时微与懵逼二号章武,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不可思议。
这是个大男人吧?年纪能当爹的男人吧?
宋时微干咳两声,用脚踢了踢对方:“我说你行了啊,还没杀你呢,哭什么。”
见对方不回话,还在捂脸痛哭,宋时微仰头望天,一种名为无奈的情绪袭来。
两人就站在刘成跟前,抱胸等他哭完,第一次看见这岁数的男人哭这么惨,想杀他的心都淡了许多。
刘成捂着脸哭了好一会儿,直到眼泪再也流不出来,又没听见什么动静,还以为两人走了,哪知刚挪开手仰头就看见宋时微两人站在跟前,还看得津津有味。
刘成更委屈了,一脸悲愤:“我说你们俩年纪这么小,就干看着我哭?不说安慰安慰我,至少开口问一下缘由吧,你俩搁这儿看戏呢?”
“哟,这是哭够了啊,”宋时微蹲下身,直视对方:“那就说说吧,为什么跟踪我们。”
折腾这么久,咋还是这个问题,刘成撇嘴。
宋时微还以为他又要哭,当即挥手:“行行行,我现在心情好,你不就想问一个问题么,问吧。”
“当真?”
宋时微深吸一口气:“我给你脸了是不是?要问问,不问死。”
刘成脖子往后一缩,连连点头:“问问问,我问,我就是想知道你们是不是京城来的人。”
宋时微与章武对视一眼,两人十分确定没见过眼前人。
宋时微收起脸上的不耐烦,定定看着他:“为什么这么问?”
刘成小心翼翼看了宋时微一眼,而后伸手指着她的手:“你手上拿着的那把刀,像是官家所制,寻常的长刀不会制作地这么精细锋利,而且寻常的刀也不会做成这个形状,只有官家所制的兵器比寻常兵器略有不同。”
宋时微看了眼长刀,轻笑一声:“所以仅凭一把刀,你就认定我们是官家的人?”
“那倒不是,我也不确定你们到底是不是官家的人,这不是才想跟着你们确定一下嘛,所以你们不是官家的人?”
宋时微都快气笑了,将长刀丢给章武,随后从袖中掏出刚买的荷包扔到刘成身上。
“今日若不是你说,我还真不知道这是官家的刀,看在你这么逗的份上,送你一个礼物,拿回去给你家主子看,”说完宋时微便带着章武径直离开。
刘成捧着荷包在地上坐了好一会儿,猛地拍了下脑门:“不对啊,那姑娘还没回答我问题呢,到底是不是上面的人啊。”
宋时微与章武回客栈的第一时间,少年一行人就知道了,看两人脚步轻快上楼,四人互相看了看,而后默契地望向大门口。
在几人瞪得不耐烦之际,刘成才紧赶慢赶回来,一回来就被四人拉进楼上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