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某一瞬间戛然而止,不再哭求,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也不是没了任何声音。
那床板被撞击,持续很久。
卓明月如同一条死鱼般,了无生机的在他身下,她连眼泪都没有了,只是徒劳的睁着眼,一脸苍白。
宴清风的怒气被她的炙热消融大半。
原来这就是鱼水之欢,交颈之乐。
他看着女子如画眉眼此时沉如死灰,嗓子沙哑:“是不是疼?忍一忍。”
她没有给任何回应。
若不是她的眼睛偶然还动一下,他都怀疑她死了。
良久后,宴清风平复了气息,抱着她翻了个身,把她紧搂在怀里,“还疼不疼?”
若不是念及她初次,他还想再来一回。
此时此刻,他是半分恼怒都没有了。
卓明月的声音更嘶哑:“你说过,你娶了妻会放我走的。”
宴清风置若未闻,指腹摩挲着她滑如凝脂的玉臂,温声道:“明日我便去告知你父亲,让你做我的妾室。”
他能看出来,皇帝对卓明月有几分意思,临走之前还向他打听,是不是青菱身边有个叫卓明月的女子。
所以得早点纳进门了,叫皇帝死了那条心思。
他原先想过,哪天玩腻了就放她走。
无论她是回到秦时的身边,还是去了别处,等他想了心痒了,再绑回来便是。
可若是她跟了皇帝,就由不得他随心所欲。
眼下这小玩意儿他还没玩腻,正在兴头上,绝不能叫人夺走的。
卓明月又重复一遍:“你说过娶了妻会我走的。”
宴清风笑:“都破鞋了,想什么呢?”
在他的身边,一个劲的想离开,她想也就罢了,怎么敢说出来?
“所以将军是骗我的吗,将军要食言吗?”
她执着于此,宴清风捏住她下颔。
“我娶妻了吗?没有,那你现在提这个,有什么意思?”
若他一世不娶,她又能如何?正妻又不是非得有一个,没有也不妨碍什么。
“有啊,”卓明月淡淡的道,“将军答应了我,那我至少有个念想,将军若是不答应,我便不知活着做什么了。”
宴清风一愣,怒不可遏的将她再次压在身下。
“没有秦时,你就要死了?”
卓明月眸中无光,跟那时候装瞎的眼神一样,空无一物。
“我只是希望将军说到做到。”
宴清风的眼色越来越冷,“卓明月,我给你脸了?”
敢一而再得寸进尺了。
她以为她算什么?
宴清风指腹去揉她因吃痛而死咬的唇。
“犟有什么好处?你不该是这样不识趣的人。”
“还是今日见了皇帝,叫你生了不该有的妄念?”
卓明月曾也以为她会认命,等到这一刻,她会识趣的在他身下承欢,再给自己谋个名分。
可真到了这时,她不甘心。
她越来越不甘心。
“你不听话,我就把秦时绑来。当着他的面——”
他覆在她耳边,以免她听不清晰。
“强。”
他顿了顿,再一字一句的说完。
“暴。”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