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可以……”
“别动。”
宴清风帮她褪下襟裤。
卓明月坐在马桶上,小声问:“将军能不能转个身?我这样,做不到……”
宴清风转了个身。
一会儿后转过身,她正拿着手纸要擦。
“别动。”
宴清风从她手里拿过了纸,做了她原本要做的事。
等帮她提上襟裤,宴清风抬眸,看到她脸红得抹了胭脂一般。
怎么回事。
她越害羞,他就越想欺负她,撞哭她。
意识到这样不行,宴清风眉眼矜持道:“少勾引我。”
大夫说她手臂不能动,若是把持不住,难免晃到手臂。
熬过这一阵吧,他不想真把她弄坏。
卓明月在他搀扶下躺下来,战战兢兢吊着心眼儿躺了一阵子。
正当她以为他睡着了,放下心来之时,他突然出声:“皇帝跟你说了什么。”
他的人看到她和皇帝说了几句话,却听不见他们说了什么。
卓明月道:“皇上问我想不想进宫,我说,我是将军的人了。”
她说起谎来面不改色。
宴清风无所谓她说的真话假话,听来倒的确愉悦:“是么。”
“女子这一生,只能侍奉一个男人,”卓明月娇柔道,“只盼将军不要早早将我弃如蔽履。”
宴清风手臂伸过去,把她搂在怀里。
“你没有完壁之身,入宫做宫女都没资格的,不要异想天开皇帝会看上你,明白吗?”
他恶劣的贬低她,想叫她惭愧,自卑,好老老实实呆在这里讨好他,伺候他,满足他。
卓明月只知道,皇帝又不是傻子,能以为她一个金丝雀还有清白之身,但他并没有在意。
皇帝既然愿意给条路走,她绝不会不走。
总不能死心塌地的,在这过着冷水沐浴,提心吊胆,房事被人旁观,偶尔还断个手的日子。
皇帝休沐不必上朝的日子每个月寥寥无几,但总是那几日。秦时说过,皇帝只有在次日休沐的时候,当夜才会寻人喝点酒。
那么今日,的确很有可能皇帝会来寻宴清风。
所以她梳妆打扮,又早早备好了参汤。
她必须要见到皇帝,若是许久见不到,皇帝必然将她抛之脑后。
而那碗参汤,是她浇灭宴清风怒火的后路。
“只是可惜那碗参汤将军没有喝到,”卓明月依依倚着他,绵绵道,“明日我再给将军熬一碗,将军要吗?”
鹿茸参汤味道很怪。
但宴清风没有拒绝,他闭着眼“嗯”了声。
-
卓明月以宽袖遮了厚厚的绷带,端着炖盅去书房。
她的手臂经过些时日的修养,尽管动的幅度过大仍会痛,端个炖盅还是不在话下的。
踏入书房,见到的却是书架旁正在翻书的大长公主段知菁。
她轻手轻脚的转身便要走。
段知菁听到动静,转眸看她,笑问:“拿的什么东西?”
卓明月脚步顿住,“参汤。”
她听土豆说将军在书房才过来的。
看案牍上墨砚有刚用过的痕迹,宴清风应当只是暂时离开会儿,一会儿便会过来。
这点时间,大长公主应当不能拿她如何。
段知菁向她走过来,一根手指抬起她下巴,端详了会儿。
“倒的确是张狐媚的脸。”
卓明月淡淡道:“将军能看上,自然是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