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帮她解决和亲的事,何以做到这地步?
“可是万一你出征了,不在长安城中,我又该怎么办?”
段云锦跪了下来,“我这辈子只跪过父皇母后,可我这回真的走投无路了才来求你……哥,我不会纠缠你的,只要你帮我这一件事。”
宴清风并不想答应。
开了这个头,后面就会有许多人逼着他娶段云锦,叫他对根本没做过的事负责。
他都还没顺利跟卓明月大婚,不想横生别的变故。
“我不会撒谎,你另请高明吧,”宴清风看着她跪在地上的模样,无动于衷,“或者找个面首怀个孩子,这事儿就解决了。”
他推开段云锦,打开门,迎着光迈出这道门槛。
段云锦撕心裂肺的哭。
“你不知道我的心思吗?”
“你答应娶我,我欣喜若狂处处向人宣扬,还日日翘首以盼着你凯旋归来,可你对我一句解释都没有,便昭告世人你要娶别人……”
“我难道不会痛苦吗,世人不会笑话我吗?你可曾为我想过!”
“现在你说我只是妹妹,那就妹妹吧,我只要你嘴上一句承认,圆我一个梦,也不行吗?”
宴清风的脚步生生顿住,却没有回头。
她说的倒也是事实。
“我不会撒谎。但若是你说,我不否认。”
他能做到的也只有如此。
-
宴清风回到府上已近亥时。
那么大张床,卓明月却蜷缩在角落里,像个蜗牛一般,青绿色的被褥好似她的壳,她把自己藏在里头,会安全一些。
他坐在床边,拂开她额前一点碎发。
卓明月睁开眼,却没有转过身看他,只是背对着他,目光茫然的看着眼前青绿色被褥上绣的花鸟。
“他们说,你去长公主府了。”
“嗯。”他没有否认。
明明没有人扼住她喉咙,卓明月却有些喘不过气来。
宴清风商量的口吻道:“今晚我不睡地上了,行么?”
他想睡床上来,睡她身边。
卓明月语气凉凉的反问他:“你想做的事,我拦得住么。”
宴清风便当她是同意了,三两下剥了衣服躺在她身边,躺了会儿后,他侧过身,胸膛贴着她的脊背,从后拥住了她。
卓明月闻到了淡淡酒味,不是很浓,他应该没喝,只是沾染了段云锦身上的酒味。
“没洗么?”
闻声,宴清风欣喜若狂的立刻放开她,掀开被子下了床,“这就去好好洗洗。”
卓明月不知道他在高兴什么。
只是她闻着那酒味就觉得窒息,无法克制的去想段云锦的存在。俨然他是那么在意段云锦,而段云锦又不可能放过她。
她该怎么办,她能怎么办?
思来想去,仍然没有一条很好走的路摆在她眼前。
她退无可退,进无可进。
宴清风沐浴完回来,钻进被褥里就去解她的寝衣,动作急躁,扯断了她的系带。
他就干脆把这件衣衫撕破。
卓明月一声不吭的任由他摆弄折腾,他把她的双腿架到了肩上。
在他尽兴的时候,卓明月问了句:“为什么这样对我?”
为什么一边装作很在意她,宁可对抗父母,与皇帝撕破脸,也要娶她。
一边明知段云锦会对她不利,可还是同段云锦缠缠绵绵,让段云锦此人阴魂不散的出现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宴清风当她问的是为何对她做眼下这件事。
把她双腿放下来,抱紧她,嗓音如醉,“喜欢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