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真是太豁得出去了,为了让夫人心疼居然叫大夫生缝伤口!”
宴清风赤着上身,盘腿坐在床上,面对几碟菜肴毫无食欲。
土豆压低了声音问:“怎么样?夫人是不是很感动?”
宴清风一巴掌拍在他头上。
“你办的什么事?破绽百出,我怀疑她看出来了。”
土豆被打得有点懵。
“不可能吧。”
谁能想得到将军能自导自演干出这码事?
……
另一边。
卓明月对宴青菱道:“一定是长公主做的。”
宴青菱半信半疑。
“为何这么确定?”
卓明月分析道:“轻而易举地放过你,不是大发慈悲,是根本不敢动你,她还想跟宴清风结成连理,不可能来伤害你。所以当时情景下,哪怕我不提,他们让你走也是必然。”
宴青菱顺着她的思路去想。
“有道理……若是她的人,的确一定会放过我。”
卓明月继续道:“宴清风会以肉身来挡剑,是因他坚信长公主的人不会伤到他,可惜那些人的身手好反应却慢,没能及时收手,才伤到了他。”
宴青菱点点头。
“难怪……”
卓明月再道:“故而他没让人去追,事后连追查的意思都没有。”
他当然不会向长公主追究,毕竟他是那样偏袒她。
宴青菱替她生气,“他这样纵容段云锦,岂非害了你?这一剑当真是他活该受着的!”
也正因此,卓明月对他挡的这一剑,心中并没有什么触动,反而后怕。
这对于宴清风来说只是受点伤,可是她差点死了。
……
黄昏时候,宴清风带着伤由人扶着来堂屋用晚膳。
他虚弱得仿佛不靠扶就要摔倒了去。
宴青菱终究于心不忍:“哥,你有伤不在房里休息,出来做什么?菜下人会给你端来的。”
宴清风目光直直的看着卓明月,脸色显病弱苍白,又透着一股阴厉。
“死哪儿去了?”
他为她受了伤,在床上干等几个时辰,结果她都不来看一眼,不来照顾他。
卓明月不知道他怎么这样生气,平静的回话:“一直在府中。”
宴青菱赶紧帮她说话:“嫂子是在陪着我,我心情不好,嫂子放心不下就寸步不离。”
宴清风转而瞪着她。
这妹妹又是个身怀六甲的金贵身体,他还不能把话说重了。
“我受了伤,怎么不提醒你嫂子来照顾我?”
宴青菱道:“她也不是大夫,再说了,照顾的事自有下人……”
“就得她来,”宴清风的语气不容置喙,“这伤跟她有关。”
宴青菱月眉微蹙,怼道:“你不去怪始作俑者,怪嫂子做什么?嫂子也是深受其害,你找段云锦去呀你!”
宴清风脸色暗沉:“关云锦什么事?”
怎么又扯到无关紧要的人头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