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有人,小声点不要惊动他们。”陆谨做了个嘘的手势。
李安然了然的点头,待站稳后,她放开了陆谨的衣角,陆谨蹲下身,拿起一片瓦片放在一旁,屋子里有声音传出,李安然神情一凛,还有这个操作?她好奇地学着陆谨蹲下身凑了过去。
“警告啊!他们这是警告啊!”这是一个中年男人哀嚎的声音,李安然向里面瞧去,只能看到石砖地面。
“老爷,要不然我们把名册给他们吧?”这是一个苍老的声音。语气中带着哭腔,让人一听就能感觉出说话人的悲痛。
“晚了,现在交出去怕是立马就会被他们拉去当挡箭牌,不交或许还能拖延拖延。”中年男人悲痛欲绝的说着,突然话锋一转:“不知新上任的巡抚靠不靠得住。”
“老爷您也说了是新上任的,老奴听说巡抚很年轻,怕是斗不过他们。”
中年男人刚要说什么,此时敲门声响起。陆谨将瓦片复原,抱着李安然朝县衙后宅一角飞去。
“爹爹,女儿都听见了,名册?什么名册?他们又是谁?”进来的少女正是吉县县令王云鹤的嫡女王枝意,而刚刚的中年男人正是王云鹤。
王云鹤待管家出去后,才沉声说道:“你听错了,哪有什么名册。”他摆摆手,语气极为敷衍。
王枝意眼眶一红,心中酸涩,爹爹他这是不信任她么?她涩声道:“那爹爹早些休息,女儿告辞了。”她施了一礼转身正要走,王云鹤却叫住她,父女两在屋中谋划了一番。
在县衙的一处偏远的院落,厅堂正中放着两口棺材,棺材上方挂了一副大账幔,账幔正中写着一大“奠”字,棺材前摆有桌子,桌上摆放着茶点等贡品,贡品的前方放着两盏白色蜡烛,烛光随着风左右摇曳,感觉随时能被风吹灭。
李安然瞅着账幔前各种图案的“吊帘”在风中左右摇摆,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这也太阴森恐怖了,这气氛烘托的这么到位,真适合鬼出没。
陆谨直直走向棺材,掀开其中一口棺材的盖子,朝内望去,李安然也跟着过去,离得远一点的看着,也就瞅了一眼,她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捂着嘴奔向了院子,在花坛边吐了个昏天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