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天擦黑时回来的。”
白山挂断了电话,心脏砰砰的乱跳。
张望被派出所放了回来,这是咋回事儿?
白山想给派出所的孔所长打电话询问一下,感觉不妥。
他急忙给陈小红打电话,电话打通了,但一直没人接。
白山叹息了一声,喃喃自语道:“完了,张望放出来了,陈小红进去了,刚才警车停在我家门口,显然是陈小红把我卖了,警察正在抓捕我。”
白山不敢给老婆打电话,也不敢回家,于是,连夜去一位朋友家借宿。
他思索了一晚上,决定逃亡。
可是,他身上只有几百块钱,银行卡又没带在身上。
他断定:他的家已经被警方监视了,家是不能回了。
问题是:要逃亡的话得有钱呀。
思来想去,只能找文母借钱。
不管咋说,文母毕竟是他的远方表姐,好歹还有一点血缘关系,只要他开了口,文母是不会拒绝的。
况且,江海公司净资产2,000亿,岂会在乎区区几万块小钱。
不巧的是,文母不在家。
他只好找文秋开口,虽然文秋只能借给他二万块钱,虽然少了点,但总比没有强。
白山急于逃跑,他不想坐牢。
此时,他急切的盼望黑夜来临,只要他拿到了这笔钱,就会立即逃亡。
他准备往南方跑,听说那儿很容易越境,不论是逃到泰国,还是缅甸,或是越南,只要能逃出去就有活路。
他知道文秋是个善良、单纯的姑娘,决不会出卖他。
文秋挂了白山的电话,问道:“张总,白山让我今晚8点在别墅小区的大门口碰头,把二万块钱交给他。你说,我该咋办?”
张望冷冷的说:“大妹,这事儿你就别管了。”
文秋追问道:“张总,你准备把白山咋样?”
张望呵呵一笑,说道:“我准备去会会白山,装作偶遇的样子跟他谈谈。”
文江海瞅着张望,问道:“望儿,我建议你赶紧报警,让警方把白山抓获归案。”
文春一直没有吭声,她低着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张望叹了一口气,说道:“干爹,我现在是投鼠忌器呀。”
文江海问道:“啥意思?说明白点。”
“干爹,白山毕竟是咱妈的表弟,我要是对他下狠手,只怕咱妈会怪罪我。”
文江海悠悠的问:“那你准备咋办?”
张望又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干爹,我还能咋办?只有一条路,那就是:给白山一笔钱,让他赶紧逃走,逃得越远越好,最好这辈子不要再见到他。”
文江海冷笑了一声,问道:“张望,你真打算这么做?”
“是啊,以我的本意,确实想报警,让法律制裁他,但我不看憎面看佛面,只得放他一马。”
文江海悠悠的说:“望儿,你不会说一套做一套吧,在这儿说得好听,要放白山一马,但背地里却报警,让警方抓获白山。这么一来,你好人做了,又解了恨,报了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