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宝怒气冲冲得回了房间。
“明明我才是查案的刑探,怎么最后反倒我成了局外人似的!”方小宝天真,他在意的是自己没有得到重视。就像是幼儿园的小朋友,希望所有人玩的最好的,都是自己。若是知道自己的好朋友背着自己留了秘密,那绝对是要“绝交”的。
火急火燎的走进屋子里,一屁股坐到了床上,这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坐下来还没一会儿,就已经冷静了不少。
“算了,我说不管就不管!”自暴自弃的方多病,立志要当咸鱼,只是刚躺下就又坐了起来。
“不对呀,这个阿飞怎么会对诡异秘术,还有金鸳盟的人如此了解?李莲花不会有危险吧!”
他们二人对金鸳盟的密事了解的实在太多了,多的让方小宝不自觉的起了防范的心。
房多病立刻从床上爬起来,取了笔墨纸砚,写了信,想要确认他们二人的身份。
“天机堂在江湖上那么多年也不是白混的。查查这两个人的来历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
方多病吹响鹰哨,一只信鹰飞到了窗边。
可是领了了,方小宝又有些犹豫。“你还藏着你的小秘密就藏着吧,总有一天,我要让你亲口告诉我。再信一回。”这么说着,他把李莲花的那张信纸揉成了团,扔到了一边。只把笛飞声的送去了天机堂。
……
莲花楼
漆黑的卧室内,孟长离躺在床上,呼吸均匀,似乎是正在熟睡。
随着楼下房门被推开的声音,长离猛的睁开眼睛。因为花花怕他半夜醒来,所以屋子里凡是透光的地方都装了帘子。
孟长离缓缓坐起身,仔细辨别着来人的脚步声。那人的脚步声,一只脚重,一只脚轻,似乎是个瘸腿的。还下意识的放低的声音,
长离微微皱了皱眉头,然后下床,取了放在架子上的一把匕首,最后走到门边,只等着猎物上门。
房门被推开,匕首闪烁着银光,就在刀尖刺向来人的一瞬间,孟长离看清楚了来人,急忙收了力,挽了个干净利落哦刀花。
“花花?你怎么回来了?”
李莲花没有回答,只是皱着眉头,抬手附上长离的眼睛。
“怎么了?”
“还问我怎么了,不疼吗?”
“其实还好。这黑灯瞎火的,不太有感觉的。”长离拉下花花遮着她眼睛的手,说归说,还是乖乖闭上了眼睛。
“你还没回答我呢,怎么回来了?还有你的脚怎么了?受伤了吗?”
“在石头上撞了一下。”
“石头上撞了一下?”孟长离愣了愣,立刻反应过来,不禁脱口而出“不是撞到脖子了吗?”
李莲花微微一笑,心中了然“脖子也撞到了。”他拉着长离的手,往自己脖子上的伤口摸去“好大一片的淤青,可疼了。”
长离立刻睁开眼睛,走上前去扯花花的衣领,果然是一大块淤青“怎么会撞的那么严重?除了脖子和腿,还有什么别的地方吗?”
“还有背上。”
“去床上躺好,衣服脱了等我,我去拿药。”不等李莲花说话,长离便急匆匆的跑下楼去取药。
……
极昏暗的灯光下,长离给花花揉着身上的淤青。三处淤青都是颜色深,面积大的,看的长离心疼的不行。花花却是微笑着,看着长离给他揉伤。
等揉完了伤,花花取了帕子来给她擦手,然后两人便回去休息了。
花花缓缓的说着今日采莲庄发生的事,长离便窝在他怀里。
李莲花还没说到穿嫁衣的事情,怀里的人儿已经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看着长离的睡颜,李莲花低头吻了吻她的眼睛,随后便露出一个心满意足的微笑,两人相互依偎着陷入熟睡。
第二日
天刚刚亮透,李莲花洗漱完,到楼下煮了粥。
“阿离,阿离~”
“嗯?”长离坐起来,揉了揉眼睛“你要回去了?”
“嗯~粥已经给你煮上了,一会儿记得下去吃。你先帮我一个忙。”
……
等李莲花从郭乾给他安排的屋子里出来的时候,他的左手已经用夹板固定住了,吊在脖子上装作受了伤的样子。
“哟,某些人犯得着把自己包裹的那么夸张吗?”方多病一眼就看出他这伤是假的。
“这总得找个理由继续留下来吧。那个郭坤总是背着一副骷髅到处乱跑,你有没有想过他背的那副骷髅是从哪里来的?”
“难道是莲花池里来的?”笛飞声悄无声息的从旁边窜了出来,花花装作被他吓了一跳,倒是方小宝还在耍小孩子脾气,故意装作对两人爱搭不理的样子。
“嗨~这应当不是什么巧合。走,咱们去跟郭坤聊聊。”
方多病看了李莲花一眼,和他视线相撞又立刻发起了傲娇“你们去吧。小爷我说不管就不管了。”
可惜了方小宝在这儿耍小孩子脾气,这“当爹当妈”的可没打算惯着他,竟真的自顾自离开了。
方多病一脸的不可置信,看着他们二人离去,甚至连个眼神都没给他。他可是还在等着他们来哄他呢!
“小爷我说不管,你们还真走啊!”
……
笛飞声和李莲花来找郭坤
这郭二爷的屋子里可以说得上是凌乱不堪。杂七杂八的东西在地上丢了一地。那桌子上放的不是花花草草,便是一些小孩子的玩意儿。
“苦啊~”郭坤头上戴了一朵花儿,坐在角落里拿着手绢儿一个劲儿的哭丧“终究是错付了。”这连哭带笑的,看着这神志是还没缓过来。
笛飞声将嫁衣递给李莲花。花花拎起嫁衣,那衣服上的银饰互相碰撞,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郭坤,郭坤。”李莲花试探性的叫着他的名字,没成想这郭坤竟然真的安静下来了。花花真的嫁衣拿给他看“你认不认识这个?”
郭坤见这嫁衣,目光立刻被吸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