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薛豪义想起来了,说:“我知道了,你在画廊也放了好多书法,比如‘舞’、‘双喜’等,虽然没有老吕的书法写得好,但比他选的字好卖,他就忌妒你,但又不好明说,就找茬收拾你。”
孔文龙听薛豪义这么一分析,他恍然大悟,说:“嗨,我也以为有什么大事?原来他就为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和我翻脸,真是心眼太小了。”薛豪义说:“我给你教个办法,以后有老外要买他的书法,你就说这个不好,或者报贵贵的,不再给他卖一张书法。咱们是翻译,别人都在巴结,他一个金师的跟班的,凭啥那么牛?”
停了一下,薛豪义又接着说:“现在的文化斋,除了嫂子就是咱俩说了算的,你没看到画家们来了对咱俩都客客气气的,连嫂子想怎么布置画廊都要和咱俩一起商量,他老吕咋敢那么对你?你我都是文化斋的顶梁柱,嫂子还经常说女孩们她都没指望,主要靠咱们几个男娃。小眼镜现在沉迷股票,画廊的炸弹还不是靠你和我?等嫂子从北京回来,你就告诉嫂子,让嫂子给你出气。”
孔文龙说:“算了,我才懒得和他计较,反正嫂子回来了他就走了,也不影响我什么了。”薛豪义说:“你小孔就是太好说话了,这要是搁我身上,我才和他没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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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和王慧心她们终于从北京玩回来了,整整10天。文化斋留守的翻译都热烈地包围着她们出去玩的人,都想听一听她们讲述的北京见闻。她们就兴高采烈地介绍在北京见到和经过的事情,王慧心讲得更加详细认真。
这时,林丽人进去上厕所了,王慧心马上把脸沉下脸说:“哼,有的人太不地道,把别人都煽动起来出去玩,结果自己却偷偷地留下来挣钱,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孔文龙和薛豪义马上就明白她说的是林丽人,这时林丽人从屋里出来了,王慧心继续笑着说:“反正我们花了钱,也玩好了,享受了,也没啥损失,钱哪有挣够的时候?”说完,她斜着眼睛瞥了一眼林丽人。
林丽人也是明白人,知道王慧心在说自己突然改变主意留下的事,她做出无辜的样子说:“哎呀,我真的是非常想去的,可是我们家马成功那几天天天拉肚子,都虚脱了,我实在是没办法离开。”尽管林丽人再怎么给自己辩解,王慧心对她也已经有了非常大的成见。从此以后,她们两个人的关系就再也没有太好过。
方巧玲倒没有介意林丽人的临场脱逃,她仍然沉浸在出去玩的喜悦之中,她高兴地说:“以后出去玩还是要人多了热闹,遇到啥事也不害怕,一起坐车、吃饭和购物都挺有意思的,比自己一个人出去要好得太多。”
接着王慧心又向孔文龙讲述在北京遇到的一件丢人现眼的事,原来她们一群人在去八达岭长城的时候,是在前门加入了散客拼凑团。当她们刚到长城边,导游就大声喊着到了到了,然后就让她们掏钱买集体票。
大家都以为是到了长城的入口,买的是长城的门票,结果稀里糊涂交了钱拿到手里进去一看却是参观一个兵马俑模仿馆。等大家反应过来已经进去了,票也已经被剪过了,也无法退了。等参观完了这个山寨兵马俑,她们又买了票才是长城的。
王慧心和嫂子家人都感叹道:“咱们西京人在西京都看了几遍真兵马俑,想不到还在北京花钱买门票看了一遍假兵马俑,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留守的翻译们听了这个事全都笑翻了,说:“咱们是翻译,是刀子,到了北京还是叫人家导游把咱们宰了一遍,这可是给咱们西京的翻译和导游脸上抹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