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大楼的东北角,张欢找了一处背风的地方坐了下来,掏出望远镜,看向了祥和小区的方位。
进出祥和小区的车辆有很多,五花八门什么牌子都有,看不出有什么区别。
这些车辆进入小区后,首先会汇集到一幢楼前。
通常会有人从车上或抱、或拽出各式"货品",这里是整个小区最热闹,守卫也是最森严的地方。
"老赵,你说勇子去哪了?怎么两天没见他回来了?"说话之人仰头喝下了杯中酒,轻嘶了一声。
"我哪知道,那小子鬼着呢!"被称为老赵的中年男人头都没抬,继续吃着盘中的花生米。
"你说会不会是出事了?"
"谁知道,没准哪个看他不顺眼的,直接就给收拾了。"
老赵看不上勇子这人,偷奸耍滑,爱耍小聪明,总在老大面前打他们的小报告。
"老赵,不会是你吧?"
"滚,滚!你以为老子没事干了。"老赵一副你看我那么闲吗的表情。
这几人不知,他们口中的勇子早就变成灰烬了。
张欢今日收获颇多。
祥和小区组织森严,分工明确,看来勇哥口中的这个老大有几分本事。
上辈子能让部队吃大亏的人,怎么可能是泛泛之辈。
据她观察,他们还在不断的招兵买马,一下午的时间,张欢就看到好几个男人被拽进了小区。
如果再任其发展,肯定会成为上一世那样的心腹大患。
看着开出小区的拉水车,张欢计上心头。
她飞快下楼,骑上她的小电驴,追了上去。
张欢看好拉水车前往的方向,转入胡同准备抄近路。
拉水车的目的地是城郊的第二水厂,水厂这边有人在把守,门口聚集着不少的幸存者。
张欢躲在了暗处,不一会就看到水车停在了大门口,人群立马骚动起来,全部挤向前边。
拉水车按了两下喇叭。
门卫处有人出来看了一眼,不一会就出来了一群手持棍棒的成年男人。
张欢听到有人开口大声说道:"都让开,赶紧让开,今天每人一瓶水的份额发完了,别想再占便宜了。耽误我们卖水,我们没饭吃,大家没水喝,到时一起完蛋。"
"求求你,好心人,再给我一瓶吧,我小孙子要渴死了。"
"是啊!水厂有那么多水,给我们再来一瓶又怎样!"幸存者开始起哄,不达目的不准备让开。
"对对,给了我们就走,不耽误你们卖水。"
……
"嘭!"张欢浑身一震,他们开Q了。
"都给老子闭嘴,谁再逼逼老子一Q崩了他,吵得我耳膜都疼了。"不同于刚才的声音,一个男人喊道。
"大哥,大哥,都是小老百姓,教育教育就好,犯不上用这个,我让他们都赶紧走。"水厂刚刚说话的人为四周的幸存者求情。
"廖厂长,你就是心好,这群人就是吃定了你好说话,要是在我们那,敢闹!直就是一梭子。"男人口中满是不屑。
"这年月活着不容易,能活一个是一个吧!"
"还不赶紧走,真想吃Q子啊!"廖厂长挥手让人都退开。
张欢看着人群哄然散去。
"大哥,谢谢您解围,今天这车水我们水厂白送了。"廖厂长讨好道。
"我们老大说了,该给就得给,这点粮食我们看不上,再说饿死你们谁干活啊!"男人一脸的不屑。
"谢谢大哥体谅。"廖厂长点头哈腰的感谢。
"愣着干嘛,还不赶紧开门。"
"大哥,请进!我立马为您安排装水。"
等汽车开进去后,廖厂长擦着额头的汗,指挥着人把大门关上,小跑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