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V慢慢往后倒,江直从窗户探出头,跟齐勇摇手,很有一股恨别离的感觉!
齐勇无奈也对他摇摇手!
不知道是郑奇速度太快,还是市局的人速度太慢,等郑奇的车再次回来的时候,市局的人还没到,此时午饭时间已经过了。
“勇哥!大海哥!”江直远远就喊了起来。
郑奇将车停在靠外空旷一点的地方,省得挡了市局的车的道儿,和江直两个人拎了一堆东西过来。
“不是让你们回去了吗!”齐勇皱着眉迎了过来,接过江直手里的东西,“这什么?怎么这么重?”
“不要见面就训人,江直怕你们在山上错过饭点,给你们带了饭!”郑奇向黑着脸的齐勇解释。
“哇,郑老板,你人真的是太好了!太会雪中送炭了,我正饿得发慌呢!”闻声跑过来的李海洋,听有饭吃立马来了精神!
“谢谢!”知道自己错怪了人的齐勇,也大方向郑奇道谢。
“不客气!行了,赶紧招呼他们过来吃饭,算时间,市局的人应该快到了,等会忙起来可能一时半会儿就顾不上了!”郑奇放下手里拿着的饭和矿泉水。
“你们吃过了吗? ”齐勇问江直,又看看郑奇。
“吃过了,刚才等饭的时候吃了。”江直说。
齐勇几人不讲究,用装饭用的袋子铺在地上,把菜都放在上面,几个人围坐在地上,端着饭盒吃了起来。
郑奇往那边看了看:“警戒线都拉上了!这个地方这会儿应该没有什么人来吧!”
“保险起见还是拉上!省得有人不小心过来,吓到谁就不好了!还破坏现场!”李海洋说。
几人吃完还没等收拾干净,市局的车就到了,走在前面的,是柳镇派出所方所长的车,除了南市市局刑侦队的骆队长带了几个人以外,一起来的还有法医洪青梅和她的实习生。
李海洋和市局几人都见过,方所长给齐勇做了介绍,几人简单寒暄了几句,就直奔主题,进了警戒线。
江直和郑奇只能站在警戒线外,看也看不清,最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干脆回了车上等,这一等就是几个小时,那几个人才从里面出来。
前面两位刑警提着一个黑色的袋子,里面装的是他们一下午从土里清出来的“完整”骸骨。
市局刑侦队的人告诉方所长,案子直接转到市局了,后面可能还要来麻烦柳镇派出所,方所长表示随时欢迎,让他们有事尽管招呼,派出所上下一定全力配合。
齐勇和洪青梅走在后面,请教她关于死者的信息,年龄和死亡时间什么的。
“目前能确定的是:死者是儿童,死亡后曾被肢解过,目的是什么还不清楚,凶手掩埋尸体的时候,又简单地做了拼接,挖掘机这一挖,整个又散开了。周围没有发现任何的衣物或者能体现死者身份的东西。至于其它的,要等各项检验结果出来。”洪青梅提起专业的事情,非常严肃!
“那检查结果需要多长时间出来?”齐勇刚才一直在旁边,也能看出那具骸骨不是成人的,他有些急于知道结果如何,是不是如同他想的那样。
“尸体现在已经完全白骨化,按这里的地理条件,死亡时间应该在五年以上了,能查的东西其实很有限了,我们尽快吧!而且现在这种人命案应该归市局管,你不催我,老骆他们也会催我。”洪青梅说的是走在前面的刑侦队骆队长。
“其实我是有猜测的人,所以着急想知道结果!看是不是跟我们在查的案子有关。”齐勇说出自己追根究底的理由。
早上才得知柳林有可能已经死亡,这会儿就挖出一具骸骨,任谁都会联想到一起。
“哦?齐队长,你不妨告诉我们你猜测的是谁,也好缩小我们寻找尸源的范围,让我们加快一些进程。如果是,皆大欢喜,如果不是,我们再找别的线索,也无伤大雅!”洪青梅虽然对自己的专业很自信,但也不拒绝有用的线索。
齐勇看着被装上警车的黑色袋子道:“我怀疑,他可能就是七年前柳镇第一个失踪的孩子,叫柳林。”
洪青梅皱眉沉思:“这样的话,那我先安排DNA,验证死者身份,但这比对样本,不知道系统里有没有?”
齐勇点点头:“我之前查资料的时候看见到,柳林的家属有留DNA样本。”
“好,那谢谢齐队长提供的线索,我回去就查,会尽快给你答复!”
“好,那谢谢洪法医!”
“谢什么,是我应该好好谢谢你才对!如果你提供的这条线索是对的,省了我们多少事呢!而且,如果跟你手头的案子对上了,老骆他们也得感谢你!”
“没有,我也是刚好跟手头的案子联系了一下,也有可能就把你们带到沟里去了!”
齐勇想为自己找补一点后路。
江直刚在车里睡了一觉,车窗外市局的人上车搬东西的声音吵醒了他,醒来看着窗外,就看见齐勇和那个洪法医站在一起有说有笑,一个刑警,一个法医,职业很搭,话题又多,郎才女貌,年龄相仿,江直越想越郁闷,觉得头都有些发胀了,缝针的地方有血刺刺的疼。
“行了,咱们都不客套了!那我们就先走了,回头再联系。”洪青梅一行上了车,朝盘山路慢慢开过去。
方所长的车也跟着出去了。
“行了,咱们也走吧! ”齐勇对李海洋和柳文杰说。
“行,走吧,骸骨现在清理了,明天我们还得过来继续清理道路。”柳文杰说。
“走,咱们一起回镇上,刚好一起吃个饭,你再跟我说说山上那小屋的事儿。”李海洋搭着柳文杰的肩膀。
众人一行回了柳镇,找了家川菜馆,要了几个菜,都开了车,也不能喝酒,倒上水慢慢喝着,聊着天儿等菜!
“你说的那小屋儿呀,还记得咱们当年去的时候,距现在也就八九年的时间,那会儿可能年龄小,就觉得屋子还挺大,但是透着阴森、破败,咱们那会儿不是还猜想那是什么猎人小屋吗?猎杀动物或者不喜欢的人之类的。那会儿小,什么都敢想!”柳文杰提起当年的小屋。
“嗯嗯嗯,当时我们不是还看见一把斧头上面沾着不知道是血还是什么红色的东西吗?有人说有可能是猎人处理猎物的,还有人说可能是杀人的,咱们几个当时确实被吓得不轻!”李海洋也回忆着当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