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有期一路飞身而上,不时有正在扫洒的弟子恭敬的向自己行礼。
“小师妹回来了?你下山的这些天师父他老人家天天念叨你呢。”陆柯一身白衣,温润如玉,是个极容易让人产生好感的男子。
“九师兄。”阮有期抱着男孩儿,并未行礼只向陆柯微微颔首,“师兄医术好,快帮我给他看看伤势如何了。”
“小期儿,你这从小到大捡不完的猫猫狗狗,飞禽走兽让我给疗伤,这次终于大发慈悲不用我瞧那些小玩意了,结果你捡了个孩子?”陆柯一脸打趣。
“嘿嘿,师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谁让这孩子偏偏拉着我的腿不让走,不捡回来难不成死在外面嘛。”阮有期俏皮道,把小儿塞给陆柯,“这孩子就拜托师兄拉,我先去和父亲请安拉。”
看着一溜烟跑的跟兔子一样的阮有期,陆柯无奈的摇摇头。
云灵山有一座主峰,二十一附属峰,风景最好的是阮有期的长亭晚,四季如春开满了各色海棠。云灵山现任门主阮东黎是阮有期的父亲,门下收了九个大弟子,有期也是阮东黎亲自教导的,故而在云灵山中排名第十。
主峰名为仓央,历代门主居住在此。
阮有期走进仓央阁正殿,其父正在高位上处理事物。
“爹爹,我回来了。”阮有期乖巧的向阮父行礼。
阮父闻声抬头,“期儿回来了,快来让为父好好瞧一瞧,在外可吃到苦头了?”
“才没有,我厉害着呢。”阮有期要是有尾巴此时该是翘到天上去了。
“那是,不看是谁的女儿,能不厉害么。”阮东黎身为门主平日里总是不苟言笑一脸严肃端着的架子,可在这个唯一的女儿面前,什么都是浮云,轻声细语,成熟刚毅的俊脸活活能笑成一朵喇叭花。
也无怪阮东黎如此在意这个独女,他二十有八才娶了有期的母亲玲珑,而玲珑自幼体弱多病,身子亏损极难生养,阮东黎怜惜玲珑所以在子嗣上并不强求。玲珑自知薄命,便一心想为东黎留个后人,后来总算得偿所愿,在阮东黎三十有二才怀上有期,随后生下阮有期,不足三年便撒手人寰。
阮有期的容貌完全继承了玲珑,柳叶眉下一双桃花眼,含情脉脉温柔似水;连品性也随了个十成十,心性纯良,乖巧可爱。
阮有期有声有色的将在外修行的见闻一一说与阮父听,说到回山的这一晚却一句带过了,只道自己偶然碰到了个受伤昏迷的孩子,又寻不到其家人,只好先行带回来了云灵山。
阮东黎听罢也并未多言,只说等他醒后,仔细询问一番,在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