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有期从地牢走出来,夏秉等人还在和卢礼对峙,谁也不肯让一步。看到她出来,众人的脸色也是五彩缤纷,不尽相同。
有欣喜的,有轻松的,有愤恨的,也有不甘的。
欣喜,轻松的是拦着兵卒的,愤恨不甘的,自然是卢礼和温雅。
卢礼面色变了几变,有些狰狞的先声夺人,“不知郡主这是何意,作何要擅自带出我的犯人。”
“犯人?不知我堂堂云灵山,少门主的亲传弟子,何时成了你卢礼的犯人!”阮有期没找到闻人愿之前,还有心和卢礼周旋一番。但是现在,她已经不必再继续压制自己的怒火。
“不知郡主说的是何人,我只知道这里只有我卢王府关押的罪犯。”卢礼面不改色,咬口不认。
“哧,大哥,我怎么不知道,大夏王朝贵族有资格,可以自立牢狱。大哥你有么?”夏挚满脸不屑,说出来的话却是冰冷的。
“本太子自然没有资格,可以私自关押罪人,也更没有权限可以私立牢狱。”夏秉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律法上讲,个人确实不许私设牢狱,并关押罪犯,动用私刑。不过私底下,却都有这么一个地方,来关押一些对自己图谋不轨,或是有威胁的人。
只是大家都不会放到明面上来说,现在也是为了打压卢礼,而把问题提升了一个高度,上升到国法,自然不能以寻常的方式解决。
“卢王不解释清楚,今天的事儿,可就不那么好过去了。”说话的是,今天一直都没出声过的五皇子,夏茂。
二皇子夏景主文,五皇子夏茂尚武。二人一文一武,全心辅佐夏秉,这也是夏皇一开始就悉心安排的。
夏茂便是掌管刑部的首席官员。他能胜任这个位置,手段也是极其不凡的。
卢礼并没有因为,夏茂刻意释放的威压而收到影响,他面不改色,理直气壮的开口。
“国法有云,我身为王爵,自然不敢以身犯法,这不过就是个我关家奴的地方,算不得什么牢狱。”
“卢王这么说,我这师侄可乃是你府上的下人?”夏挚玩世不恭的面色也收了起来。
“小王没有这样说,我只是阐述事实。”卢礼不乱分毫。
“好一个事实,那你告诉我为什么,我的亲传弟子会出现在你的地牢,而且还被关在水牢里,卢礼如果你今天不给我一个交代,那么我们云灵山,绝不会善罢甘休。”阮有期凛若冰霜。
温雅见阮有期提起云灵山,面色有些不以为然,“云灵山貌似现在还不是你说了算,再说只是一个小小的亲传弟子,不过误会一场,云灵山为此就会为他大动干戈。”
阮有期嘴角一挑,冷冷一笑,眼中尽是嘲讽。温雅也看出来了,阮有期对她的看不起,这是她最难以忍受的,刚要发作,却被阮有期手里的东西和接下来的话,惊的一动不敢动。
“温雅,我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现在你这样,我可真是失望呢。”
“你也不必再在这里叫唤,你还是想办法回山以后,该如何应对吧。”
“不日就有消息传达到云灵山,‘三长老温贤管教无方,其孙女勾结外人,残害云灵山内阁大弟子’。想必一定会引起云灵山,高层的震怒吧。你很清楚闻人愿对于云灵山的重要性,他的地位可不仅仅只是我的亲传弟子这么简单。云灵山先祖有言,凡拥仙骨着,地位可与长老齐平。”
说到这阮有期笑了笑,那笑容满是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