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陶欣然,她今天那点小心思她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只是不想拆穿罢了。
她极力要促成这门婚事,可不仅仅是看重她这个人如何,重要的是她背后的太傅府。
“给陶家的聘礼单子都写好了吗?拿过来让老身看看。”
“是。”
陶欣然也听谢老夫人的话,回到陶家后也不折腾了,就老老实实的在闺中备嫁。
只是没过两日,京兆尹府的人就找上门了。
将京兆尹府的人打发走后,太傅跟陶夫人就将陶欣然叫了过去。
陶欣然自幼就得宠,进到堂内时,娇娇俏俏的给两人行了礼,正准备起身到陶夫人跟前撒娇时就见太傅沉了脸厉声道:“跪下。”
陶欣然一惊,吓得愣在原地,委屈巴巴的瞧向陶夫人。
寻常,陶夫人已经开口为她说好话,可今天陶夫人当看不见她求助的眼神般什么都没说。
陶欣然没办法,只能跪下。
“父亲,是女儿做错了什么吗?”
太傅眉眼低沉,是真的动怒了,“你自己干了什么,难道还要为父说?”
陶欣然咬咬唇,倔着脖子道:“还请父亲明示。”
“你到现在还嘴硬,为父在你幼时就教你,防人之心不可无,害人之心不可有,你看看你前几日都做了什么,你买通了工部的人意图为难温芸,还让府上的人出去找人作恶,你觉得这些事你都做的天衣无缝无人知晓吗?”
陶欣然一听就抿紧了双唇没再吭声。
“刚才京兆尹府的李大人亲自上门说明此事,若不是看在我这张老脸的份上,你现在还想安安稳稳的待在这里?”
陶夫人也忍不住道:“你这孩子怎么那么糊涂,这种浑事是谁教你做的?你如今跟谢家的婚事已经订下来了,若是其中出什么纰漏累及你的名声,你该如何自处?不过就是个罪臣之女罢了,竟让你连太傅府的名声跟脸面都不顾了!”
陶欣然听陶夫人都责备她,委屈的哭了。
“当初,当初若不是你们,我现在早就是世子妃了,明明是你们做错了让温芸横插一脚进来迷惑了世子,不然我又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现在反倒成了我的不是了。”
“你还觉得自己有理了!”
太傅是真的生气,气陶欣然不顾陶家的名声,现在朝中正是暗潮汹涌的时候,谁都夹紧了尾巴做人,就怕在这期间被人抓到错处,她倒好,这事要不是他压下来了,指不定明天在早朝上他就要被人弹劾了。
“女儿就是气温芸那小人得志的模样,就是气不过她这么勾着世子呜呜呜……”
小女儿心思啊。
陶夫人到底是心疼女儿,看她哭得快背过气去了,也不忍再责备。
“从今日开始你就好好的在府上待着就是,母亲就守着你,省得你再生出乱七八糟的蠢心思来。”
在他们看来,只要跟谢家的婚事定下了,就是有十个温芸都是无关紧要的,谢云烬要实在喜欢就纳回去做妾就是了,对他们根本就构不成任何威胁。
太傅也稍稍平息了怒火,让陶夫人将陶欣然管好了。
陶夫人带着哭哭啼啼的陶欣然走后,太傅脸色沉沉的回到椅子上坐下,“真是不知所谓。”
“来人,去将管家给我叫过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