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婊子?
旁边的警察都听不下去了:“宁樾请注意你言行,哪有这样骂自己老婆的。”
宁樾不屑一笑:“楼诗诗,我就搞不明白了,你觉得不幸福,你觉得委屈,你觉得我打你,你痛苦,你提出离婚啊,五年了你不离,我现在落得如此下场,伱满意了,你高兴了?”
“我没有,我……”
“我什么我,你少在我面前演可怜,我看了很恶心,现在好了,把我送进来,我要死了,你跟了我五年的怨气终于出了。”
宁樾走近一步,憎恨道:“楼诗诗,我宁樾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娶了你!”
楼诗诗一怔,她穿着第一次和宁樾见面的裙子,没想到一来,得到的却是厌恶和憎恨,看得出自己成为了宁樾短暂一生中最恨的人了。
“爸爸你在骂妈妈吗?”
婷婷拉了拉宁樾的手。
宁樾蹲下,眼神立马温柔。
“爸爸,这几天你去哪儿了?”
“爸爸在这里有事。”
“爸爸今天很帅。”
宁樾一笑。
今天这身衣服很帅,因为宁樾要在女儿面前留下最好的一面。
“婷婷,爸爸在美国给你买了一个很大很大的城堡,修了一个很大很大的儿童乐园,买了很多很多的玩具,给你铺平了美好的未来,一辈子都不用愁的那种。”
“真的吗?”
“真的,但是现在都没了。”
“为什么?”
“你妈亲手毁了。”
婷婷看向楼诗诗,眼神里充满的不懂。
婷婷三岁多点,她从小到大感受到了父亲无微不至的关爱,这点是实事求是,宁樾很爱女儿的,婷婷也很爱父亲。
到得如今,终究是三年短暂的父女一场。
宁樾恨楼诗诗就是因为这个。
你不幸福,你可以离婚,各过各的生活,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你打死都不离,伙同外人把自己送进来了才高兴,被自己枕边人送进来,这是最恨的。
楼诗诗哽咽道:“宁樾,是你自己把自己进来的,你犯了那么大的经济案,你就没有一点悔改吗?”
“悔改?”
宁樾起身看向楼诗诗。
“你知道有多少有钱人挤破脑袋想润吗?”
“我宁樾不做,他们求爹爹告奶奶,求着我帮忙。”
“你知道有多少人在做这行吗?”
“我有什么悔改的,这就是生意,我宁樾死了,还有张樾王樾继续为他们服务……我悔改?我有什么可悔改的,这个世界不是你看的那么美好。”
宁樾看了眼身边的女儿,又看向前面的楼诗诗。
“你满意了,婷婷没有爸爸了,我给她筑造的城堡被你推倒了,我给她赚的几十亿美金也被你搞没了,成没有爸爸的孩子了,你伟大了。”
圈子不同,三观也不同。
宁樾这一行,很赚钱,赚个几十个亿美金没问题,大不了风声不对,直接不回国,在国外和老婆孩子享受生活。
因为他身边的人很多都这样。
“这个世界只有两种人,一种是穷人,一种是有钱人,你觉得我罪大恶极,你觉得我这样做每个女儿做好最好的示范,但是你知道吗,没钱才是最错的示范!”
宁樾声音大了起来。
“这个世界只看钱,我为女儿赚了那么多钱,难道就没你楼诗诗的吗?啊——”
罢了。
宁樾不说了,因为圈子不同,说了也没用。
他那行,帮有钱人转移资产,国内赚钱国外花,想家乡了,投资回国,又开始明明把资产转移回国投资,就成了座上宾了。
只是宁樾觉得自己倒霉,被枕边人伙同外人告发了。
因为宁樾看到的世界不是美好的,他也不相信这个世界是美好的,因为在金融圈,他看到的是金钱改变一切。
“楼诗诗你什么都不懂,你不知道金钱能挥发多大的魅力,当金钱站起来说话时,真理都要保持沉默。”
楼诗诗沉默。
因为她就是个普通家庭主妇,她不懂那些,她只知道相夫教子。
玻璃墙后的房间。
梁灿文听不下去了,因为宁樾死不悔改。
转身走了出去,推开审讯室的门。
“宁樾你说的没错——当金钱站起来说话时,真理都要保持沉默。”
宁樾回头,瞳孔睁大,看到梁灿文一步步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他心心念念的双胞胎。
“但是你忘了还有后半句。”
梁灿文止步,道:“当权力站起来说话时,金钱都要退避三舍!”
梁灿文看着他,轻笑一声:“你就属于是后半句,错了就是错了,你怪不了楼诗诗,怪不了所有人。”
宁樾:“梁灿文,你就干净吗?你敢说你这辈子都不会出问题?”
“不会!”
梁灿文想都不想说道:“我梁灿文这辈子都不会出任何违反经济案件的问题,交税我更是想成为纳税大户,起表率作用,润出去更是不可能。”
宁樾:“梁灿文你真虚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