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嘱是假的,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吗?”
徐溪摇了摇头:“没有,但是我了解爸爸,如果真的是他制定的遗嘱,不可能只字不提我和妈妈。”
“那不好说,你了解的是以前那个在福建渔村跟你们一起柴米油盐的徐远洋,而不是现在这个大名鼎鼎的亚洲船王。”秦守墨挥手招来服务员,又加了一盘牛肉,“说不定这些年下来,你父亲慢慢的也被徐夫人和她的三个孩子暖热了,找到了家的感觉。”
“不可能,爸爸绝对不是这样的人,他的心肯定还是在妈妈这里。”徐溪皱眉道。
“猜测而已。”秦守墨耸了耸肩,“那你找我是干什么,帮你夺回属于你跟你妈妈的那份儿遗产?”
“我跟妈妈对遗产没有什么兴趣,就算亚船集团所有的股份都给他们,我和妈妈也不会有意见。
但是对我们来说重要的是在这份遗嘱里,溪语竟然也被划给了徐夫人,还被留给了她的女儿。
溪语是爸爸和妈妈的共同心血,是只属于我们三个人的,店虽然不大,但是意义是无可替代的。
相对于亚船的千亿资产,溪语这种年收入不过两三百万的小生意根本入不了徐夫人的眼。
但是她竟然在遗嘱里把溪语单独作为一项重要资产列了出来,她一定是故意针对我们母女的,想着爸爸现在不在我们身边,就仗着家大业大的随意欺负我们。”
“呦,那这位徐夫人还真是小家子气,想要的都已经得到了,还要故意来气气你们母女俩,这跟那些市井妇女有什么区别。”秦守墨觉得有些好笑。
徐溪深吸了一口气,认真的看着秦守墨,“秦律师,现在基本的情况您都已经知道了,我也就不跟您绕弯子了。
我想请您帮我证明徐夫人拿出来的那份遗嘱是假的。”
秦守墨挑了挑眉,“你就这么确定那份遗嘱是假的?”
“我确定。”徐溪点了点头。
“那还有一个问题,我为什么要帮你呢?”
徐溪一愣,张了张嘴突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刚刚秦守墨给了她一顿饭的时间,耐心的听她说完了这些事情,她本以为这个意思就是愿意帮自己了,但是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
“我愿意坐在这里听你说完这些,无非也就是因为一个人吃饭有些无聊,正好你有故事要讲,那就顺便听你讲讲故事好了。”
秦守墨抽出一张纸擦了擦嘴,站起身来,“故事听完了,这是你们家族之间的纠纷,虽然挺同情你跟你妈妈的,但是说实话,我对这件事也没什么兴趣。
遗产纠纷的案子你可以去找我们律所其他的律师,或者是另外三家擅长打遗产纠纷案的律师,如果遗嘱是假的,总会有漏洞能被发现的。”
说完后,秦守墨拿起自己的外套,转身离开了火锅店。
徐溪赶紧站起身来,看着秦守墨的背影张了张嘴准备挽留,但想了想后还是没有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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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斋。
“然然姐,你们是不是快放假了?”
许之安一边做着咖啡一边随口问着旁边刷剧的苏然。
“是啊,七月一号开始放暑假,下周一开始期末考试了。”苏然头也没抬。
“那也没见你复习啊。”许之安好奇道。
“一个期末考试有什么好复习的,大不了就挂。”苏然无所谓道:“不挂科的大学是不完整的,快乐都没了。”
“行,明白了。”许之安有些无奈。
“对了,高三的暑假,你跟同学们不出去毕业旅游吗?”苏然突然想起来了。
许之安摇摇头,“不去了,旅游又得花钱。”
“旅游能花几个钱,顶多五六千块钱,你跟你弟弟现在应该也没什么需要用到钱的地方吧,你俩的工资加起来一个月足够过的舒舒服服了,没必要还要省着不敢花。”
“能省一点儿是一点儿吧,有备无患的。”许之安轻声道:“而且我也没什么想去的地方,我这个人比较懒,能在家躺着就是最大的享受了。
然然姐你呢,暑假会跟老板一起出去旅游吗?”
“会啊,今年暑假准备去厦门来着。
你老板最喜欢的城市就是厦门,几乎每年寒暑假都会去厦门住上一两个月。”
“那岂不是放假了店里就剩我一个人了?”
“怎么,害怕啊?”
许之安摇摇头,“那倒不是,就是你们走了,留下我一个人管着这么大的店,有些担心能力不够。”
“这有什么够不够的,店里的生意你不是也看到了,几天下来店里的客人一只手都数的过来。”苏然无所谓道:“你就当换了个地方玩手机了。
对了,你家搬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