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啊然然姐。”
许之安看着正顺着二楼楼梯下来,睡眼惺忪的苏然打着招呼,“你看起来好像昨晚一夜没睡的样子。”
“确实还真没睡,昨天晚上一个朋友生日,本来说好的是过了十二点就各回各家,结果喜欢那姐们儿的俩情敌凑在一起了,两个男生活生生的上演了一出争风吃醋的大戏,你一瓶我一瓶的就开始往嘴里倒,最后俩人都喝高了,直接就在酒吧干起来了。”
苏然叹了口气,揉了揉头,“那俩人跟如胶似漆似的,你是不知道,拉都拉不开,在地上滚来滚去的,后来把人隔壁桌的一瓶好几万的红酒给打了,人家又不愿意了,给他俩拉着非让赔钱,不然就报警。”
“这听起来,感觉还挺离谱的。”许之安愣愣道,“不过然然姐,最后你不会帮他们把钱给垫上了吧?”
“我闲的没事?哪儿有那么好心给他们垫钱,他俩爱吵不吵的。”苏然翻了个白眼,打了个哈欠。“我在那儿看戏倒是看了半天,后来他们自己闹到警察局去了。
大学生从哪儿凑几万块钱来,最后还是给家里人打电话才摆平的,就是警察说我们是旁观者,目击证人什么的,让我们留下作个证,等这一套流程下来折腾完,都已经是凌晨四五点了。”
“这年头追女生的成本也太高了吧。”许之安摇了摇头,表示不太理解这种行为。
“做这种蠢事儿的小男生多了去了。”苏然摆了摆手不以为意,随后突然转过头看着许之安,眨眨眼道:“说起来,安安你之前还没谈过恋爱吧?”
许之安脸色微红的点点头,“之前高中的时候都在学习,空余时间就出去兼职了,恋爱不恋爱的对我来说太遥远了。”
“不遥远不遥远,这马上下个月新生就要开学了吧,学校里那些不怀好意的大二大三的学长肯定都要出来骗人了,看看到时候姐姐给你挑个好的。”苏然一下子就精神起来了。
许之安一愣,不解道:“然然姐,你都说了他们都要出来骗人了,怎么还要挑一个?”
“等你上了大学就知道了,大学里的男生基本上都是连哄带骗,与其让那些离谱的人骗,还不如找个差不多的。”苏然一脸高深莫测,“放心吧,有姐姐在,不会让你吃亏的。”
“然然姐,你说什么呢,我都没有这方面的想法。”许之安脸越来越红,赶紧转移话题道:“对了,然然姐,过两天我可能得请一天假,我弟弟要回来一趟,我想带他去做个手术。”
“嗯?什么手术?”苏然一愣,“你弟弟又出什么事儿了?”
“啊不是,是近视手术,他一直近视来着,以前家里没钱,就一直拖着,现在有钱了想尽快把手术做了,听人说是这种手术越早做越好。”许之安赶紧解释道。
“这样啊,小事情,到时候你提前跟我说一声,我安排你们去市医,那边的手术效果会很好。”苏然想了想后说道。
“好的然然姐。”许之安点点头。
如果是换做之前,她肯定要推辞一番,或者是特别不好意思的感谢苏然。
但是现在这三个月相处下来,许之安对苏然也都已经了解了,知道了她是个对身边人特别好的人,而且像这种小事情她也都会随手帮忙。
与其说对苏然来说是小事情,倒不如说是因为楼上的那位张子清张先生,他的能量实在是太大了。
这么久下来许之安大概也能了解一些张子清的身份什么的,虽然张子清和苏然都没有跟他说过,但是经历过弟弟的事情,和在店里偶然见到张子清的一些不寻常之处后,许之安大致的也有了猜测。
似乎是因为她现在已经是店里的人了,所以张子清和苏然对她也没有什么避讳的地方,张子清竟然毫不掩饰的在她面前凭空消失,瞬间移动,或是随手间某件物体就自动飞到他的手上等等。
当然许之安也不傻,知道这都是张子清和苏然对她的信任,或者说是根本也不担心她会说出去,所以也没有什么好避讳的。
“你好。”
一个有些清脆的男声突然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苏然和许之安一齐朝着门口看去,进来的是一个中等个子,有些瘦弱的年轻男人。
不过男人似乎是身体不太好,所以看起来有些病泱泱的,脸色苍白,手里拿着一块青色的手绢,时不时的咳嗽两下,然后赶紧用手绢捂住口鼻。
“你好先生,请问要喝点儿什么吗?”许之安上下打量着男人。
虽然看起来身体状况不太好,但是男人的身上确实有一种淡淡的威严,而且男人的眼睛很亮,眼里的精光看起来十分犀利,这些都足以证明男人的身份似乎不太一般。
男人的目光在许之安和苏然身上看了看,似乎是有些疑惑,“你好,张子清张先生住在这里吗?”
听到是来店里找张子清的,许之安就明白跟自己是没什么关系了,于是便走到了吧台后拿起手机开始刷抖音,不再关注这边。
“你是?”苏然上下打量着这个男人,看了半天后,确定自己没有见过他。
男人犹豫了一下,也看向苏然,似乎是不确定要不要说出自己的身份。
不过苏然并没有直接否认,那就说明张子清确实是住在这里的。
似乎是看出了男人的犹豫,苏然轻声道:“你得先告诉我你是谁,我才能带你去见张先生。”
“恕在下冒昧,能请问小姐跟张先生是什么关系吗?”男人小心问道。
“未婚妻。”苏然往吧台上慵懒的一靠,姣好的身姿曲线顿时显露无疑。
男人瞪大了眼睛,但眼神中却不是对苏然身材的欣赏,而是满满的震惊神色。
“未......未婚妻?”男人结结巴巴地说出这三个字后,震惊的看了看苏然,然后又忍不住剧烈的咳嗽起来。
苏然皱了皱眉,捂住鼻子往后退了几步,来到吧台后,许之安赶紧拿出桌子上的消毒水往空气中喷了喷。
“抱歉小姐,我这是旧疾了,不过不会传染的。”男人赶紧解释道。
“那你这旧疾的时间可真够久的,怎么着也得有个四五百年了吧。”苏然摇了摇头,“这得多痛苦啊。”
男人愣了一下,惊讶道:“你......你......”
“我怎么知道?”苏然替他把剩下没说完的话给说出来了,“你身上那种沉重的历史感,啧,太重了说实话,跟现代人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