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中失败一次又有什么不好呢？应该在训练中，比赛中做一些冒险的尝试，这才是正确的训练方法。——克鲁伊夫

“是那群家伙欺负人！”吴展鹏喝了口水，扭头就愤愤不平地朝墨绿队方向喷去：“他们晓得吴彤是个瘸子，后面就专门撞他。”

墨绿队唯一那次射门成功，正是把吴彤撞开后突围的。

“用肩膀那叫合理冲撞，不叫欺负人。”龙峤说，“柿子都知道要挑软的捏，他们要突破防守，当然也要挑个突破口。”

“他们也针对了老石，知道近视眼突然没了眼镜，看地面都是晃的。”他一指石材生，“老石刚才的反应是不如你们，但是没有成为突破口。什么原因，你们自己琢磨琢磨。”

众人面面相觑。周礼低低地哼了一声，显然看破不说破。

“你小子知道就说，装啥子世外高人哟。”龙家茂嘲道。

周礼白了他一眼，懒得搭理。

杨宇航也白眼：“又不是小学生，还玩提问回答。老石狡猾呗，被针对了他就自己改了跑位。突破他干嘛，突破了也没有优势位置传球，人家是懒得在他身上浪费精力。”

“回答正确，不加分。”龙峤随手捋了把小红毛，“你只答对一半。不管对方怎么挝，老石这种改动本身就是一种牵制。”

他环视一周，视线最后停在吴彤耷拉的肩膀上：“你们每个人只要在场上跑动，就都可以成为牵制。总之别怪对手，要怪就怪自己弱。”

“我、我、我……”吴彤畏惧地看向龙峤，“对、对、对不起，是、是我拖后腿了。我、我就说我不、不、不适合……”

龙峤打断他的检讨：“下半场你还想不想上？”

吴彤摸着擦破的胳膊没吭声，吴顺先叫出声来：“上啊！他不上我们不是就少个人？”

龙小猫皱着脸朝前站了站，示意这里还有个人，但是没人注意她。所有人都在等着吴彤回答。

“我、我、我跑是能跑的……但是他、他们块头大，都、都、都来撞我。”

“就说你到底上不上。”龙峤又一次打断他。

吴彤一声不吭，脸和眼尾涨得通红。

“他不上我上！”龙小猫站出来，双手叉在腰间。

上半场她就跃跃欲试，被发配当替补不说，还因为打架被龙峤训了几句，情绪挂了一脸。

“你一个小女崽上啥上啊，没看见挝得多凶残？”吴顺笑着说，“乖乖给叔叔们把衣服看好嘞，比赛完了请你吃冰淇淋。”

石材生也劝道：“这是同外人比赛，不是平时队内练习，我都觉得吃力。你年纪还小，不合适。”

“要是挝伤了算谁的？”杨宇航甩甩小红毛，“足球，不是小女崽过家家。”

“不怕，有我的祖传灯盏和药酒！”龙家茂习惯性地朝腰间一拍，脸随即一垮，似乎刚意识到换了正规的训练服和紧身衣，全身上下连个口袋都没有，更别说酒葫芦和药篓子。

吴展鹏推推吴彤：“看见没，小女崽都想抢你位置了，下半场可要好好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