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甘早就在暗中观察这几个打手,看他们个个脚步虚浮,表面看上去又粗又壮,其实都不堪一击。果然他一出手便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只有一个人孟甘看走了眼,也因此出了意外。
沙哑嗓也是部队退役的,退役之前他是缅北游击队的排长,身体素质战术技巧并不比孟甘差。而且作为实战部队,他下手更黑更狠,往往一击要命,绝不给对方留下任何机会。
刚才这一棒子沙哑嗓下手已经留了情,如果不是惦记着那几百万赎金,可能这会儿孟甘已经被当作死尸处理掉了。
把孟甘拖出去之后小东北指挥打手们把地上的血迹擦干净,即便是这样,办公室里还是弥漫着一股子刺鼻的血腥味儿。
“黄老板,是不是要给那个姓孟的打个电话?”小东北提醒了沙哑嗓一句。
“这是你该管的事儿吗?”沙哑嗓瞪了小东北一眼。
小东北马上闭上了嘴,默默地站在一边。小东北其实年纪并不小,满脸胡茬子,看上去也有三十几岁。
“他不是骨头硬吗?先给他上三天手段。”沙哑嗓阴狠地说道,“也让孟老板抓狂个三天三夜再说。”
孟甘是个新来的,被丢进大厅里也没人凑上来围观。
大厅里关着一百二十多个人,老老少少男男女女的遍布中国各地,时间长的已经被关了一两年,大伙经历了太多,像孟甘被打成这个样子都已经司空见惯了。
“赛监狱”规矩很大,不能随意打听别人的隐私就是其中一条。违反了规矩处罚非常严厉,轻则被饿三天不给饭吃,重则一顿毒打。如果再严重一些,比如想串联逃跑,结伙反抗,那就会被往死里折磨,打死了扔进大厅尽头的电梯井里喂老鼠。
所以被关在这里的人都噤若寒蝉,平时都不大敢说话,纵使说话也都像蚊子一样。
孟甘匍匐在地板上休息了一会儿,养了养力气。没挨过打的人不清楚,挨打是个很费力气的活,比搬家工一个人扛台三门冰箱上七楼更累十倍。
歇了好大一会儿,孟甘努力抬起手臂来擦了擦脸上的血水,坐起身子来四下里找人。
“繁星,繁星……”孟甘轻轻呼唤侄子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