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他看见鞋底上粘了一片树叶，从鞋帮子旁边露了一半出来，黑乎乎的，很有点难看。小东北猫下腰把那片叶子扯了下来，随手往地上一抛。

树叶在空中翻了几个跟头，摇摇摆摆地划了一道美妙的弧线，落在他身子正下方。小东北不经意地又看了一眼那片树叶，感觉这片树叶与众不同，他弯腰又把它拿了起来。

树叶并不特别，只是上面沾着一小片薄薄的透明的塑料片。他把塑料片抠下来看了看，放在香烟上烧了一下。没什么特别的，塑料片遇热立刻冒起了白烟，同时闻到了股子刺鼻的味道。

小东北随手把它丢了，抬起脚来看了看鞋底。鞋底很干净，一点脏东西都没有。

没有等很久，快餐店老板娘堆着一脸的笑容从后厨出来，指挥两个打工仔把两箱盒饭搬上了车。

老板娘长得还不错，个子不高但很苗条，脸色有些黄，长长的刘海遮住了一对小眼睛。

小东北给老板娘递上来的结算单上签了个字，顺手摸了摸她的手，捏了捏那双干瘦的手掌调笑着：“老板娘，要擦点润手霜哦，皮肤都糙啦。”

“齐总，你好坏啊，占人家便宜。”老板娘娇笑着说道，“我也想抹啊，就你们订的这些白米饭，洗脚水都要用不起啦。”

“别叫我齐总，叫我齐大龙，我一个打杂的，什么总不总的。”小东北说道。

“那怎么行，齐总就是齐总。”老板娘说，“方圆十里，要比起帅来，齐总是第一份的。”

“你要这么说，今晚我可是不想走了哦。”小东北拉了一把老板娘。

老板娘顺势坐在他的腿上，媚笑着说道：“这可是你说的，今天天气冷，我正发愁没人暖被窝呢。”

“那好，今天就不走了。”齐大龙说着在老板娘的大腿上摸了一把。两个人打情骂俏地调笑了几句，小东北看时候差不多了，拍了拍老板娘的屁股站起身来，“以后不要往我腿上坐，哪天被老板看在眼里，不把你屁股打裂了才怪。”

“那死鬼，一个月也不过来一次，有他全当没有了。”老板娘撇着嘴说道，“再说，你还怕他？魔鬼工厂的总经理会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