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怒吼如雷霆般炸响在房间中,震得邓红不禁一颤。她以为黄祁安是在怪责她没有查清楚,心中充满了忐忑与不安,小声地说道:“老板,我会继续追查,尽快找到线索……”
黄祁安径直地站起了身,走向窗边,望着外面阴沉的天空,思绪万千。
试想要不是上次正好他被李珞夕坑进临时拘留所,然后听到那个毛贼做派送员匪夷所思的送花行为,并且正好瞎猫碰死耗子派送的对象就是自己常年卧病的贵妇岳母李夏兰。
又要不是他也有耐心愿意花几个月派人追查蹲守,或许根本就不会有人查到这里面的可怕,只是没想到真相这么让人刺骨。
他顿了顿后道:“继续监查保留证据,然后注意把花都处理好,随时保持联系”
说罢他摆了摆手,让邓红先回去了。
他话虽如此,但追查?重要也不重要了,因为他不是条子,做事必须要讲求证据,他只相信自己的内心推断,这个司机是李必登的同乡,跟了李必登二十多年了,有这层关系在还需要什么证据吗?
想来一个做司机的人吃饱了没事干才会常年如一日般谨慎地给老板夫人送毒花,并且还以如此隐秘高价的方式,他有什么好处呢?
但只要循着利益的链条,这显然和李必登脱不开干系,因为只要作为李氏药业集团的实控者的李夏兰长期卧病不起,那作为赘婿丈夫的李必登自然就是最大的受益者了。
这让他陷入沉思,都说豪门深似海,但他没想到会没有人情味到这份上。
好歹是结发夫妻,也一起孕育了一双儿女,就算不爱分开便是,何必如此呢?
夜空下,黄祁安不由感到浑身发冷,甚至不由地打了几个喷嚏。
直到这时候,他才注意到手边响个不停的电话。
另一边,为兄弟言之凿凿的沈鸿振正急的满头大汗,这都快半个小时过去了,这黄祁安咋就是不接电话?
这要是李珞夕打回电话再问可怎么办?这谎言不就戳穿了,毕竟什么烟能抽半个小时,就是雪茄都不经这么造啊!
想到这沈鸿振一边按着手机,一边急的满头是汗,他甚至提前给老二帅弼打了个预防针,让他小心黄祁安媳妇李珞夕查岗电话。
不得不说,男人间的义气就是这么神奇,即便黄祁安没有出面,但听到沈鸿振的电话内容,一向还算严谨的帅弼二话没说就应下了,甚至还自行脑补了N个理由准备帮黄祁安圆谎。
不过帅弼的理由全然没用上,因为没有经验的李珞夕真的全无怀疑这群男人的嘴,她还真傻乎乎地在等黄祁安的回电话。
“喂!我的天哪!你总算接了!”,电话那头传来沈鸿振焦急的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