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尝试长生不老　　　　不喜欢南方的气候，过于潮湿，早晚阴冷，还好孙府里各个角落都搁置着干燥剂，府里的人告诉她，这是南方宅邸必备物品之一。她迷迷糊糊地穿好衣服，走出房门后敲了敲司徒百川的门，却没人应。西怜撇撇嘴，好嘛，师父自己用早餐去了，也不叫她。　　伸伸胳膊伸伸腿，西怜活动了下身子骨后就往主院走去，她的懒腰还没伸完，就见孙府的下人们围在主院外，叽叽喳喳地像一群麻雀。扒拉开这群人，比试剑法的两人也收了攻势，司徒百川气定神闲，孙迦叶临危不乱，两人同时扭头，西怜确定师父无事后，就注意到了孙迦叶双眼下的青色。　　“师父早，他眼睛被你揍成这样了？”西怜走向司徒百川，将手帕递过去。　　司徒百川接过后擦了擦额角，引着西怜去用早餐，一路低声回道：“你猜猜？”　　“被抛弃？被气急？还是太兴奋？”西怜并不关心孙迦叶，“师父你也不叫我！”　　听着这透着亲昵的抱怨口吻，司徒百川眯了眯眼，清冷的面容里多了暖意：“怕你不习惯。”　　西怜了然，师父想让她多睡会儿。　　孙府的厨子手艺果然不错，包子的馅儿甜中带辣，皮蛋粥也是偏甜，西怜很喜欢这种口感，还多吃了两个小包子。司徒百川见她吃的开心，耐心地在一旁陪着，时不时地给她夹个小菜，他还是第一次知道，西怜这么能吃辣。　　吸了吸鼻子，被辣的浑身冒汗，潮湿感登时少了。　　填饱了肚子，西怜摩拳擦掌地打算跟着司徒百川去看容沐雨的热闹，哦不，是去救容沐雨，可却被司徒百川拽回了院落里。她见师父煞有介事地关好门，只好消了想凑热闹的心思，这是有大事要和她商量啊。　　“孙迦叶要去找武功秘籍，他昨晚探好了路。”司徒百川沉声道，“容沐雨被江湖一个门派抓走了，我们不急。”　　西怜点点头，孙前辈果然很有目标，还有，她本来也不急。　　“那我们来说下长生不老的事。”　　西怜凝神，等待吩咐。　　“来之前为师说过，不想一个人长生不老，你怎么想？”司徒百川上前一步，修长的身形多了些压迫。　　“我支持师父，真的真的。”西怜赶紧附和。　　“你不想？”司徒百川蹙眉。　　西怜愣神，她眼见着这张熟悉的脸一天比一天年轻，眼角不再有细纹，皮肤白到发光，眉眼带笑时很动人，仿佛再近一些，就能触到温柔和深情，说不惊喜是不可能的。可长生不老……她还真没想过，一来也才到及笄的年纪，二来上一世被顾朝城害得太惨，让她根本没有这种心思。　　“试试。”　　是命令，不是商量。西怜被推到软塌边，根本来不及拒绝，她鼓了鼓腮帮子，实在不想对上司徒百川期盼的目光。回想了一遍秘籍，那是她很熟悉的内容，当初凭着记忆也能写下来，加上这一世在武功上的认真，盘腿打坐，调整内息，静心修习。　　司徒百川在一旁守着，根据宫人们的暗线回报，他很清楚容沐雨并没有性命之忧，顾朝城还在孟城过得风生水起，他决定让这两人多过几天好日子。当下最重要的是西怜，小丫头要与他一起长生不老，他才能无后顾之忧地去做其他事。而且，他很清楚西怜的软肋。　　那就是他。　　西怜不知道他也是重生，司徒百川就掐住这一点，让西怜无法拒绝他。他毫不惭愧，所以绝不会再犯相同的错误。小丫头是要追要捧要宠的，顾朝城能做的，他能比顾朝城做得更好。　　安心地去把秘籍的内容修习一遍，这是一套内功，旨在去除体内浊气，加快新陈代谢，偏偏运行下来，身体更轻盈，这大概也是长生不老的秘诀吧。等她睁开眼睛，对上的是司徒百川含笑的眼睛。　　师父在外人面前很少笑，冷着脸时很有气势，加上在江湖的名声，人就显得肃穆威严。但师父在他面前，却和上一世大有不同，不再冷漠，不再疏离，反而是透着温情，那种感情不仅仅是师徒情和亲情，偶尔的调戏还让她心跳加速，这样新鲜的个性很吸引她。　　这是她不曾了解的司徒百川。　　“师父。”西怜唤道。　　“进步很快。”司徒百川赞叹道，西怜练功已经不需要他指教了，之所以守着，是不想错过这么认真的小丫头，专心致志地做一件事，为了他。　　“谢师父，能上街吗？”西怜眨眨眼，她想吃街边小商贩蒸的甜糕点。　　司徒百川点头，当然可以，他很清楚西怜曾经的不自由，跟了顾朝城后几乎过着半囚禁的生活，哪儿都不能去，她刚回影宫生活的时候也是不爱见人，坠湖后两人重新亲近起来，那种畏惧才消失了。　　原来，他对她好，不是全然无用，至少让她更勇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