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歌的体温慢慢降下来，又开始神伤，“在里斯眼里我就是个有趣的玩物，在你眼里我就是机器里的数据，哈哈哈哈，我就是二进制数据。”

“你别笑得跟哭一样，都过去了，张歌。”西亮安慰着这个小鬼。

“你是不知道，这次去的地方多好，我真是个大少爷，花钱从不看价格，吃饭……话说我的帝王蟹还没吃完在冰箱里放着呢，张家那么好人，哎，吴娜娜好不容易跟我关系缓和。”

“吴娜娜？你交女朋友啦？”西亮八卦着。

“是领证的那种关系，不过不是你想的那种领证。”张歌感叹，一切都是梦，是过往云烟。

“哦~”西亮意味深长的开口，“可惜这次没有让你停留太久，比上次时间还要短。”

“还不是那个里斯害的，把我们低纬度人类玩在鼓掌之间，他娘的告诉我最快五年，结果呢！他玩腻了直接骗我去找他的另一半意识，嘿，转眼就把我扣下了。”

“都是骗子，你也是骗子……老子没一次成功长命的。”张歌坐到西亮的办公椅上。

西亮没有阻止，反而在一旁扇风给他降温，“哎呀，不都说了，随机的，你自己的命运齿轮，我们是无法干涉的，你这小鬼消消气，等灵魂高烧退了再出发。”

张歌一听下次的人生，忽然有点抵触，“我能缓缓再出发吗？有没有存档功能，我在你地府休假几天，适应新环境太累了，我都快精神崩溃，人格分裂了。”

“也不是不行……只不过地府没有休假这么一说，也不按天计算。”

“那我按时辰行不行，不都说什么时辰到了，什么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的。”

“你说的对，所以，我们这只有这两个选项。”西亮伸出手指头，“要么躲过初一，要么躲不过十五。”

“说人话，我没懂！”张歌眯着眼。

“就是这里只有初一和十五，两种日子，你现在就是初一，但灵魂好了就到十五了。”

“多损，你看看你多损，你们地府真坑鬼，我也是看透了，这人生，我就是来充数的，我就一二进制数据，是谁的手造就了我的思维，我的七情六欲，我的一切，是女娲吗？”

“不，是你自己……这要从宇宙大爆炸开始讲起。”西亮举起手里的咖啡杯，正要阐述。

“我靠，你也来这套，你看看你这里跟宇宙搭边儿嘛！还宇宙，你们都是神仙，早该跳出三界，还是六界的了！”

“此言差矣，我们讲究的是无界，你所看到的都是因果循环的一种‘相’，你能理解吧？”

“别再说懂不懂了，老子不想懂了，老子现在就走，这个十五老子还就躲过去了！”张歌拿起西亮的咖啡杯，一饮而下，然后将杯子大力摔在地上。

“来！接着干！”张歌走到机器前，点完按钮，开启下一次人生。

系统：第七次随机人生启动，目的地——同频时空，秋水国

西亮看着地上碎了的杯子幽怨道：“我的咖啡杯~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