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两周收到好几份快递，都是朋友们寄来的当地特产和小吃，有的里面还带着张新年卡。所以白璧微也和白无瑕一道找了些自己本地的小吃，分成几包给朋友们寄了过去。

大家的都一样，只有苏雁邱的快递里面多了一份药材和药膏，还有按摩和针灸的穴位图。

余青佩说苏雁邱高考时因为救人伤了右臂，天气寒冷时就会疼痛。寒假里白璧微找外公帮忙配了些药，希望能帮他缓解一些不适。

白璧微顺手写了张便条，上面也只有新年好等等的寥寥几个字。白无瑕一边封上包裹，一边忍不住勾起几丝笑容，打趣姐姐：“你就这么应付大家的？”

“寄贺卡？那是几百年前的事了。”白璧微漫不经心地回答，却见白无瑕将一只贺卡放进包裹里，有些奇怪：“这是给谁的？”

“给余老师。”白无瑕想起白璧微还没有看过，抽出来递给她：“好看吧？”

那是一只极漂亮的手工贺卡，封面上是漫天雪花。

“为什么要单独送他贺卡？”白璧微有些奇怪，白无瑕和这些朋友们都没有见过面，如果说熟悉，也应该是和梁鸿飞最熟悉吧，怎么会是余青佩？

迟疑了一下，白璧微看向妹妹：“可以打开吗？”

“当然了。”白无瑕笑得很得意，“我画的很漂亮呢。”

白璧微打开贺卡，上面是一只小雪人，很像前几天下雪时，她们姐妹俩堆的那只。

妹妹缠着她学了两天画画，就是为了画这个雪人？

下面的字迹极为纤丽：

余老师：

下雪了，我和姐姐堆了个雪人，给你看看，可爱吧？

明年就又大了一岁，长成大人了，天天开心好吗？

白璧微心中一动。

无瑕……为什么会写这样一句话？余青佩他……

“你见过青佩？”白璧微疑惑地问，心里明知这是不可能的。

“没有啊。”白无瑕歪着小脑袋想了想，“照片算不算？”

“可是……”白璧微指着贺卡，欲言又止。

“他很难过，我想帮他却没有办法。”白无瑕看向白璧微，语气里多出几分郑重，“你们都是朋友，想必也是很希望帮助他的吧。”

“他很难过？”白璧微重复了一遍，心里有些茫然。

余青佩此人，心静如水，平和理智，妹妹怎么会认为他很难过、或者有迫切需要别人帮助的地方？

余青佩并不是心机深沉或者善于伪装之人，如果他有极为痛苦忧伤的事情，为什么大家都看不出来？

而瑕瑕，又是怎么知道的？

“你不知道？”白无瑕有些讶异地看着姐姐。从小一直到大，她这位姐姐聪明灵慧到何等地步她最清楚，可是现在，白璧微……竟然没有发觉余青佩的异样？

白璧微凝眉看着妹妹，心里的讶异并不比她少。

自己的妹妹自己很了解，她天真纯净，善良热情，却不是那种心细如发、观察入微的性格，为什么自己都没有发现余青佩的异常，她却能够发现？

还是，只是她的猜测或者错觉？

白无瑕见姐姐是真不知道，有些无语地找出那张雪夜聚会的照片，放大了指着余青佩：“你仔细看看。”

白璧微仔细看，仔细看，再仔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