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欧阳铮不再看她一眼,起身走出了屋子。
“表姑娘请吧。”青山上前恭敬地抬手,示意这位姑娘该走了。
何婉姝气得一跺脚,她都表现得这么明显了,怎么这人还是无动于衷,难不成这心是石头做的?
何婉姝恨恨地回了自己院子,换下特意穿上的清薄夏装,半晌没有说话。
明明自己都是按照母亲说的来做的,怎么一次次都失败了?何婉姝想不明白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但是她唯一清楚的一点是这欧阳家自己是进不来了。
白天因为客院的事情,姑姑已经烦了自己,晚上欧阳铮又不肯多看她一眼,这欧阳家,自己是一点靠山也没找到,注定要走。
待欧阳铮去祖父那里请完安回来,书房早已重新打扫干净。
杯盏撤了,椅子擦了,就连空气中熏香的味道都换了一种更清新的。
欧阳铮很满意,直夸青山做的好。
“爷,好歹我也跟在您身边十几年了,这点东西我还是知道的。”
“嗯,吩咐门房,以后表姑娘来我院子一律不准进。此女子心术不正,行事不端,看来已经被她那个出身不正的娘给教坏了。”欧阳铮面露嫌弃,十分直接地在青山面前说道。
“那表姑娘送的那两方帕子该怎么办?小的瞧着,那上面的绣工和寓意的确是顶好的。”
“送到我娘那儿去吧。”欧阳铮淡淡说道。他可不想因为这两方帕子,将来扯出什么有的没的。
欧阳铮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从抽屉里取出一张画纸。
这是白日里袁未画的那张画。
因为出了客院那档子事,原本说好的题诗也没继续办下去了。
欧阳铮听说后,命人将画纸都收了起来,除了自己独留的袁未这张,其他的都已经命人毁了。
他坐在椅子上,眸光定定得看着面前这幅画,略一思索,便提笔写下了一首诗。
“墨染金英夜色深,幽香暗度满园侵。 天然妙趣谁人得,独立秋风月色沉。”
画不错,诗也算贴切,就是不知合不合她的心意。
欧阳铮只要一想到白日里袁未受的委屈,心里便难受了起来。
袁未看似行为肆意,内心却极为守礼,行事也很端方。
而何婉姝看似温柔贤良,实则行为放浪手段狠辣,这两人实在没有一点可比性。
他叹了一口气,目光重新投向了眼前的这幅画。
今日她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也不知有没有恼了自己?他得想办法哄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