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是都认为劳资是少年么,正好,一首少年行问世。
“哗!”
“好诗!”
“好个少年!骑马踏花,入酒肆赏花。”
“多金少年,赏胡姬之花,妙哉!”
在座酒客无不拍手称好。
有人甚至从诗中想到了自己少年张扬的样子。
“好诗!写尽少年豪情,少年白马,美酒佳人,小郎君堪称神童!”
斗酒学士王绩直接自顾又畅饮了三杯,已经醉态可掬了。
那胡姬听了,也不禁美目连连望向李千安,想不到这个少年也仰慕她的美丽风采。
李千安自顾抱拳。
不骄不躁,更赢得众人好感。
“大哥,小弟彻底服气,自此后,你就是我亲哥,小弟唯你马首是瞻!”
秦怀安笑得合不拢嘴。
他真是白捡了一个好大哥,王绩大诗人都夸之为神童,绝不会有假!
跟着他混,绝对差不了。
荷儿与孙二娘同样开心无比。
秦怀安已经喜滋滋地去找裴二疯拿金叶子去了。
裴二疯脸色惨白,如丧考妣。
但愿赌服输,只得乖乖给钱。
他们这帮纨绔二世祖,可以斗酒、斗鸡狗,赌金子赌女人,就是不能赖账,他可不敢坏了规矩,不然在圈子里名声坏了就没得玩了。
他身上就搜出20片金叶子,只得给秦怀安写了欠条,三日内连本带利还钱。
“记住,下次再来酒肆,给我离胡玉儿远点,哈哈哈。”
秦怀玉嚣张笑道。
“等着,这事没完,哪天我会让你乖乖还回来!”
裴二疯撂下狠话,带着仆从走了。
王绩过来,又敬了一杯酒,道,“李小郎君,老夫是这家酒肆常客,平日有空,郎君可常来此地相聚,酒钱老夫出。”
唐朝文人果然质朴,仅以一二首诗词便可论交,喝酒论诗。
李千安满口答应,王绩才满饮杯中酒,告辞离开。
“大哥,这是赢来的金叶子,都归你。”
秦怀安拿出金叶子,递给李千安。
“这可使不得,这是你打赌赢来的,我不需要。再说你,你之前输过,赢回来最好。”
李千安笑着婉拒。
虽然是他出的力气,但他不是见钱眼开之人。
黄金在前而面不改色,秦怀安更加高看他一眼。
这可不是20文钱,20两银子,而是20两金子啊!
财帛动人心,尤其是普通小老百姓,见一眼都会流口水,别说拿在手里了。
“大哥,一定拿着。我上次才输他15片,这次他输我50片。你拿上这20片,我都还赚好多呢。放心,那疯子不敢不还我,写了欠条的。”
他把金叶子强行塞到李千安手中。
“郎君你收下吧,少爷他不缺钱。”
荷儿也在旁边相劝。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大哥之名不敢当,秦少,你比我大一点,叫我小弟就行。”
李千安只得收下金叶子,正色道。
但秦怀安可不依他,他认定的事儿,大哥就是大哥。
“荷儿,以后叫李大哥为大少,听见没。”
“听见了。”
李千安无语,管他吧,爱叫啥叫啥,他们开心就好。
“二娘,你收着,咱们记着秦少的人情便是。”
他把金叶子塞给孙二娘。
孙二娘拿着金叶子,如在梦中,觉得好不真实,心中又惊又喜。
吃喝完毕,结账时,跳舞的胡姬胡玉儿过来了。
端的美人,摇曳生姿,香风扑面。
“秦少,李郎君,这顿饭玉儿请了。还请给个薄面。”
“奴家只有一事相求,李郎君刚才那两首诗,我已经记写下来了,想贴在酒肆之中,供大家赏阅,不知可否?”
说完,一双湖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李千安,眼含期待。
胡玉儿这般主动跟客人说话的事是极少的,秦怀安在旁边都激动坏了,忙道,“要得,要得,我替大哥答应了。”
李千安哑然失笑,他这个小弟还真是热情周到哈。
点头应允。
“多谢郎君。希望郎君有空便来,奴家一定扫榻相侯,备酒相迎。”
说完,害羞地笑着跑开了。
她可是懂诗的,这二首诗,绝对会成为长安城中传送诵的名诗,她胡姬酒肆,也会跟着扬名。
“大哥啊,你这魅力也太大了。玉儿姑娘从未对我如此笑过。”
“扫榻相候,备酒相迎,想想都激动,啊啊,受不了了。”
秦怀安酸着脸无限感叹道,惹得几人发笑不已。
刚出酒肆门,正要分别。
一小厮飞奔而来,叫道,“二少爷,你果真在此,可算找到你了。府中出了大事,老爷他的老毛病发作了……”
“什么?我阿爹发病了,糟糕,我得赶紧回去。”
秦怀安有些慌。
“秦少,是不是秦将军生病了?要不,我跟你去看看?一般的病,我有办法治。”
李千安一听,心道,正愁要找机会见见这位名将呢,不想机会就在眼前。
“大哥还会治病?那太好了!
荷儿,招呼二娘子和大哥,我们走。”
孙二娘还惦记着独轮车呢,叫那小厮跑去煎饼摊旁收拾好了。
几人才快步朝翼国公府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