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不担心。不过,请你转告孙少卿,我要把这位同院之友老刘一起带出去,不知有无办法。”
李千安指着那已醉倒的刘文义道。
他昨夜施展针灸神术,已经帮刘文义治好了头痛脑疾。
刘文义头脑清醒后,那是大恩大德拜谢。
前有刘文静救他之命,跟着其荣华富贵;现在有李千安救他一命,跟着定会衣食无忧。
很爽快地告知了财宝详细埋藏地点,由李千安画好了图,标记了地点。
刘文义还是提了个条件,带他出去,并且取了财宝,他分文不取,只愿留在李宅效力。
这是侍奉主子上瘾了么。
不过这条件也够简单,活脱脱就是个送宝童子,只帮数钱那种,李千安自然乐得意答应。
刘文义武功底子不弱,调理一下身子骨便能恢复实力,在李宅看家护院再好不过。
“这事儿简单,疯老头在三品院就是个闲吃口粮之人,孙少卿应能作主放人。”
苏定方趁着酒兴,拍胸脯满口答应。
一个没人管的疯老头而已,关着与放了有啥区别?
倒是个与李千安交好的大好机会。
“也许不简单。我的意思是,不能让其他人知道我带了人出去,要神不知鬼不觉的那种。”
“额,那只能试试看,看孙少卿有无办法了。”
……
是夜,大理寺三品院,突然失火了。
起火原因很简单,疯老头发疯了,玩火自焚。
年久失修的屋子,烧起来也快,灭火也快。
只是人被烧的面目全非,难以辨认。
除了丁狱头,此事没有惊动大理寺其他狱犯,也没惊动捕头等人。
李千安被紧急转移。
一辆马车,趁夜驶出大理寺。
月色朦胧中,街上前前后后驶出四五辆马车,从不同的方向飞驰。
即便有心人想要跟踪,应该也难以下手。
……
孙少卿官邸。
“郎君,你今儿怎么突然想起回家了。”
其夫人齐氏被开门声惊醒,起床来,睡眼惺忪。
“娘子,吩咐厨房送些上好酒菜到客堂,我有贵客临门。”
“莫吵醒小儿,对了,你做的醒酒提神羹汤好吃,多做点。”
齐氏不敢多问,自去厨房帮忙。
只是有些叹气,她的夫君很忙,常夜宿大理寺。
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连夫妻间说说知心话亲热几回的时间都没有。
有些好奇,来的是什么贵客啊?
之前从来没有见过郎君这么兴奋地招待过客人,这可是大半夜呢。
客房,酒菜上桌。
“李学士,你想的绝妙主意,好一个金蝉脱壳之计啊,你放心,没人会怀疑你到了我这儿。”
“我已安排了下人去给刘老头换洗,明儿绝对变一个人,没人认得出来。”
“今晚就委屈住在客房,现在吃菜喝酒。”
孙伏伽笑道。
“一切仰仗少卿帮忙,千安铭记于心。”
李千安诚心拜谢。
“不多说客套话。苏统领,辛苦你去取天仙醉,我府上的酒,比不了这美酒。”
三人吃菜喝酒,把酒言欢。
革命的小友谊,值此一夜,更加亲密牢固。
白酒是真醉人,高兴时容易醉,失意时容易醉。
至月残,皆醉倒而眠。
天明醒时,下人惊慌来报。
“不好了,刘爷不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