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真是小贾来啦?我就说嘛……”
“你说你说,你说什么说,快看看陪陪人家孩子去。”
时父时母的声音相继传来,与此同时,贾施仁已扑向时二凤,双臂交力,想勒住,固住对方,强亲她,却不料,双臂抱着的,犹如钢铁板,硬生生的硌疼着自己的皮肉,乃至筋骨都似被硌得生痛,刚在心里骂着“见鬼”,时二凤父母的声音就恰逢其会地突然传到,突如惊雷炸起,劈醒了贾施仁,同时明白自己今天太过唐突,好险坏了谋划,一念至此,心神一下松垮,没了刚刚嚣张跋扈的势态,就在外面声音传来,贾施仁恶念涌动和散失交叉的一念之间,时二凤僵化的躯体内,闪电般爆发出万千神力,蛮荒之力,迎面迸击向贾施仁,拿身体直撞前去,贾施仁倒退着横飞而去,掼向墙面,沿线的凳子缸桶之类杂物,皆被带倒,人嘭的一声,肉实地砸在了墙体上,贾施仁只觉得眼冒金星,内里气血翻腾,肋骨像断了,又扎进了五脏六腑,刺痛难忍,可又不能不忍……因为,时二凤父母已来到厨屋门口,贾施仁一撑,坐上了就近处一个长板凳,手捂托住胸口,喘着粗气,尽力平息着身体上的痛楚,思量着接下来该怎么做。
时二凤已被刚刚一连串的事故闹蒙了:从贾施仁变态之举,到父母突然回来传来声息,再到自己突发的一股蛮荒之力,简直要把人打爆的节奏——直到现在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这难道是自己潜藏的一股什么神力?会不会再出现?什么情况下会出现?能不能自己想时就出现,思及至此,时二凤心念急转,想再来一波神力,震慑一下眼前这个可恶的男人,让他不敢再侵害自己,甚至离自己越远越好,可再怎么想也没反应,倒是浑身更软摊摊的,一点力气都没有。那么,也或者是危急关头会出现?又或者不会再出现?想到可能不会再出现这种神力,时二凤心下发凉,身体更软,更无力了。时二凤回过神来之后,看向坐对面的那个恶棍,看他只像浑身疼痛的样子,不像受骨头或什么内伤,只是脸色苍白,没有人色,想来不是太好吧?会不会有什么问题,或生命危险?
想到这个,时二凤又有点不淡定了,想查问一下对方什么情况,可又不知道怎么说,正纠结时,父亲母亲已走进门里:
“凤啊,米饭做了吗?”母亲随口一问,看两人面对面坐在两边,又急忙改口,“没做也不要紧,时间还早,不着急,小贾,要不你跟你二叔去那屋坐坐,这屋都是灰的。”
“啊,小贾侄子来啦,今天咱爷俩再喝点,走,去那屋坐去,这满屋的灰土的,留给她们娘们收拾去。”时父更热情地招呼着贾施仁。
“叔,我突然感觉肚子疼得厉害,先回去看看吧,抽空再过来……”贾施仁勉强站了起来,弯着腰,立着肩,斜倚在墙上说道。
“哟,天哪,这脸都白了,出这么多汗,快,他爸你把小贾带小医院看看去。”时母这才注意到贾施仁的样子,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哎——是的,肚子疼得这样,二丫头也不知道去喊人来,真不懂事。”
时父立马抱怨起闺女来。
“我不是说去找你了吗,二丫能留下小贾一个人在家,那更不放心了,你怪她干嘛,快带着小贾去医院啊……”母亲关键时刻倒清醒了。
“不碍事的,就请二叔帮我拖去医院看看吧……我们走了……二婶。”贾施仁强忍着疼痛,赶紧催他们走。
时二凤木然地听着他们安排,没思想一样,听凭事态发展,暂时迷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