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老师做的吗？”

“必要流程......再坚持一下。”

五条悟将双手搭在椅背上，下巴抵着手背，歪头看着对面的少女。

“你还记得昨天发生了什么吗？”

昨天?

若梦一愣，努力回忆昨天的异常。

一无所获。

难道是她喝醉以后发生的事？

若梦将昨天从早到晚的事情都说了一遍，包括自己教训霸凌者的事情，也毫无保留地告诉了五条悟。

“教训？”

五条悟拿出平板，翻到昨天收到的照片和文件，放到若梦眼前。

鲜红的大字格外刺眼。

【逮捕令：针对任务现场普通人员共计四人遇害一事，调查结果如下——经调查现场遗留的咒力残秽，以及根据尸检结果评判，初步判定凶手为二级术师·若梦。作案动机为受到相似经历刺激之下的冲动杀人，凶器为剑，凶手有近一级术师的水平，望各位一级及特级术师周知。特批准即刻逮捕。】

文件下的照片俨然是若梦昨天教训几人的地方，在教学楼和铁丝网之间的缝隙，光线阴暗。

教学楼的墙壁上到处是喷射状血迹，很明显是割到大动脉的出血量，四人死不瞑目的尸体还维持着满面惊恐。

无一幸存。

“可是他们……全都死了啊。”

五条悟继续向下翻动着文件，其上有凶器鉴定，结果显而易见。

“‘初步判定为宽4厘米的双刃剑造成的伤口，且伤口上附着咒力残秽’，换句话来说……是小梦的剑哦。”

五条悟确认若梦看完了文件，收起平板走上前，伸手捏起少女的下巴强行将她的脸抬起。

“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五条悟定定看着若梦的眼睛，将小姑娘的反应尽收眼底。

震惊，不解，疑惑，恍然大悟。

可是小姑娘并没有着急解释，像是这些污名并没有安在自己身上，同样定定地回望着五条悟。

“五条老师呢？”

五条悟不理解她的问题：“嗯？”

若梦反客为主。

“五条老师觉得是我做的吗？”

五条悟一时被那双眼中赤忱的信任刺痛，下意识松开了手后退几步。

由于刚刚捏起她下巴的力道有些大了，少女白皙的皮肤上浮现两道红印，她却丝毫不觉，依然面无惧色地看着五条悟。

她在等一个答案。

仿佛只要五条悟表露一丝一毫的怀疑，她就会认罪。

即使不是她做的。

五条悟坐回椅子上，双肘撑在腿上，将下半张脸隐藏在大手后。

“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今后也不会。”

一瞬间，小姑娘的眸子变得比天边月还要明亮，眉眼弯弯对五条悟露出明媚的笑容。

“嗯！不是我做的哦！”

五条悟正面接下笑容暴击，早就把昨天生气的原因抛之脑后，脑海里只剩下少女对他笑靥如花的样子。

少女还穿着昨天的吊带长裙，外面罩着一件宽大的黑色制服，手脚都被捆的严严实实，脆弱的脖颈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自己只要动动手就能割破她纤细的皮肤，在苍白的皮肤上画出鲜红的花朵，光是想想就激动到浑身血液在沸腾。

可是，这样脆弱美丽的少女，她毫无反抗之力，正毫不保留地对自己笑着。

他怎么舍得她受伤。

五条悟架在脸前的修长手指动了动，将下半张脸挡得更严实了。

“嗯，不只是我，惠、野蔷薇，大家都相信着你，在等你回去。”